在秦国之地位,不可动摇。”
伏生听呆了。
这些话,伏生是第一次听到,以往淳于越从来没与他说过,他也从没没有在乎过什么局势问题。
他就只醉心于儒学,精研《尚书、《论语等书籍。
“朝堂之上,我儒家门生人数,不是已超过法家门生了吗?”
“那皆是虚妄。”
淳于越摇摇头,道:“我儒家门生官职多为年俸六百石的博士,有议权无实职,只是看起来人多势众。反观法家,占了年俸两千石的上卿廷尉,一千石的廷尉监,一千石廷尉正。那开在咸阳正中大道的廷尉府,不如叫做法家府来的实际。”
“呵,我儒家其实不仅比不过法家,就连其他家也比不过。纵横家门生顿弱为上卿,名家门生姚贾为上卿,连墨家孟腹都为上卿。我儒家空有如许多人数,但却无一位上卿啊!”
许是内心谋划从未与他人说过,这些事在淳于越心中憋闷许久,此刻打开了话匣子,就再也停不下来,不等伏生说话,淳于越就继续讲述。
“我儒家之力,显于治国安民,不显征战厮杀。乱世之中,我儒家难与各家争雄。秦国闻战则喜,陛下好大喜功。故秦堂之上,身居高位者无我儒家门生。”
“陛下以法领天下,收我儒家入秦,不过是聚拢人心之举。实际上,陛下未有一刻将儒家放入眼中。若要我儒家重归显学,寄望于穷兵黩武的陛下,必不可行。故,我儒家之显赫,在于陛下身故之后,在于秦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