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
当下一个个宾客脸上都泛上了男人都懂的笑容,个个眼中都闪着绿光。
女管事脸色苍白如雪。
四十余宾客就像四十头恶狼,盯着她的目光是如此可怖!
若真要我陪在场所有人一人一晚上,那我岂不是成了如隶妾一般的下贱之物!
此时,不知是哪个宾客说了句。
“我们要怜香惜玉,哪能让管事如此操劳?”
女管事内心刚放松少许,就听得那声音继续道:“要我说不如大家一起,四十余龙,戏一凤,岂不快活?”
众宾客眼前一亮,听起来好像不错!
楼台他们逛过,女人也玩过,可这么玩,还真没有!
有性格谨慎的宾客道:“楼台没有这么大的房间吧?出了楼台做此事,可是要受宫刑的!”
又是阴鸷青年接话:“无须房间,这大堂便很合适。若是还嫌太小,打开内门便是,这内门到外门的距离,可也算做楼台之内的!”
霎那间女管事眼前一黑,若非被嬴成蟜抱着,已是瘫倒在地。
这么多人一起……如此恶毒之事!你们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楼台外门常年大开,昼夜不关。
在院内行苟且之事,楼台外路过百姓,都能看到自己的丑态!
以咸阳城这十年一件新鲜事的态势,不出三日,她就将取代嬴成蟜,成为咸阳百姓下个十年的谈资!
“咳!”
贵公子张子清咳一声,冲着所有宾客打了一圈拱手。
“我与张兄来此,只为饮酒吃菜,如今酒足饭饱,诸位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说完,张子留了二金在原地。
“哼!一群渣滓!”
魁梧男拎起大铁锤扛在肩上,冲着这些先前还和他同一阵营的宾客吐了口唾沫,被张子拉着离开楼台。
两人行至内门时。
“两位,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来长安君府找我!”嬴成蟜轻笑道。
以他脾气,早在阴鸷男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一张桌案砸过去了。
一直没动作的原因是,他想看看这个张子会怎么行事。
“多谢。”
张子脚步一停,回身一抱拳,带着魁梧男就此离去。
张子,名字有趣,人也有趣。
桌案损坏不过一金,那桌酒菜不过百余钱。这人却留了二金,一金抵千钱,秦国可没有出手如此阔绰的张姓贵公子。
“假正经!比那群腐儒还不堪!”
“或许是圣人之后呢!”
“圣人若不思男女之事,怎会有后?”
“哈哈哈,对极对极!管事!你还不过来!”
两人走后,四十六位宾客变成四十四位,这对女管事来说和刚才的局面也没什么两样。
眼看剩下宾客个个不怀好意,没有要走的迹象。
女管事在嬴成蟜怀里勉强笑着,仰起头颤声道:“君爷,客人们说你被罚了三年俸禄,是,是,是真的吗?”
若是真的,我怕是只有一死了之!
其实楼台女管事的姿色算不上绝色,以姿色论,女管事在楼台能排在上层,绝对排不到顶层。
要是她没有楼台管事这层身份,这些宾客绝不会如此急色。
关键就是楼台管事这层身份的加成,女票隶妾,女票女支,哪有女票管事来的爽?何况长得还很美!他们女票的除了人,还有身份!管事可是正经的秦官!
众宾客这次集体对管事发难,与其说是偶然,不如说是必然。
楼台在秦国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从最开始,楼台管事就一直是女人。
在嬴成蟜来楼台之前,是不会有人生出这种想法——管事不是隶妾不是女支!是官!
除了嬴成蟜这个纨绔,谁能想着去女票官?
谁能真的去?
然而嬴成蟜不但敢想,他还敢做!
并且他还真的做成了!
当初楼台管事和嬴成蟜同住一房,第二天步履蹒跚地送嬴成蟜出门时,所有宾客都眼红了。
凭什么我们是隶妾,是女支,你是管事?
暗地里,管事早就受到过不少宾客的问价,只是没有宾客得偿所愿而已。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这次机会,众宾客一边幻想着如何亵玩管事,一边等着嬴成蟜自爆。
朝堂的事知道的人太多了,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做不了假。
“当然是假的!本君上朝作甚?朝上难道还有绝色美人不成?”嬴成蟜鄙夷地看着众宾客,“这谎撒的也太假了,谁不知道本君十年未上朝。你们不如说本君强闯六王宫,被陛下发现罚三年年俸,这还靠谱一点。”
女管事心下一松,白着一张还未恢复血色的脸,咬着嬴成蟜的耳朵道:“是我误会君爷,请君爷,惩罚。”
众宾客的逼迫,反而逼迫女管事彻底倒向嬴成蟜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