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话的场合,打过招呼之后,岳文轩就带着几人走进了饭店包间。
各自落座,岳文轩把饭桌上的菜单递给卢振松,“小卢吃的惯京都本地菜吗?
我看这家饭店的菜谱上主要是京都本地菜,川菜也有一些,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卢振松并没有接菜谱,直到现在,他的脸上还带着非常明显的紧张情绪。
他把菜谱重新推回岳文轩那边,声音略带一丝干涩,“岳大哥还是你点吧,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走进饭店,不瞒你说,我哪都不自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点。”
真正和卢振松见了面,岳文轩已经不需要有任何试探,他已经可以确认:卢振松和六妹的整个交往过程,绝对不会是他故意设计的。
岳文轩对六妹的对象要求不高,不需要这个人有多么好的家世,也不需要他有多高的才华,只要他是真心对六妹,那就行了。
六妹的思想很成熟,他不需要为六妹做决定,只要保证六妹不是被人欺骗就行。
卢振松越是紧张,岳文轩越要表现出亲和的态度,他用真诚的语气说道:
“没关系,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
你别看我们三个生活在魔都这个大都市,那时候家里穷,吃穿都得精打细算,同样舍不得下饭店。
我还好一点,家里就我一个男孩子,从小就娇惯一些,偶尔还会下饭店吃点好的。
但她们两个就没有这个优待了,也都是十大几岁才有了第一次下饭店的经历。”
卢振松一看就是个实在人,长得又好看,五姐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对他的紧张表现,不但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觉得他很淳朴。
为了尽快消除他的紧张,五姐也插话道:
“比起大姐和二姐来,我还算是幸运的,第一次下饭店的时间比她们都要早多了。
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我十七岁的那年,高烧之后,身体一直不好,老爸狠了狠心,拿上钱,带着我去饭店吃了一顿生煎馒头。
那一顿生煎馒头的味道,这一辈子莪恐怕都忘不了,味道香的,让我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说起下饭店这件事,六妹的感受就没有那么深了,“比起你们来,我肯定是最幸福的。
我第一次下饭店是哪一年,我已经记不得了。
我只记得是阿哥带我去的,而且从第一次下饭店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阿哥总会找各种理由带着咱们全家或者单独带上我,去饭店吃顿好的。
那时候咱们家的条件已经好很多,阿哥挣的工资又多,下饭店已经是常事,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听岳文轩几人说起以前过的苦日子,卢振松果然放松了很多。
他好奇的问道:“你们从小就生活在大魔都,我一直觉得你们应该过着天堂般的幸福生活,难道你们魔都人也吃过苦吗?”
“相比你们那里,我不敢说日子苦。
但我的小时候,也就是六十年代,家里确实很困难。
我们家姊妹多,小孩子不但吃的多,而且上学的花费也高,家里一直都没什么钱。
有时候到了月末,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只能省吃俭用,想办法把最后的几天挨过去。”
说到这里,岳文轩感慨的说道:
“还是党的政策好,咱们国家这么大,尽管有些地方性的贫富差距,以及城乡之间的差距,但这个差距并没有大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哪怕是条件好一点的城镇居民,也不过就是能够勉强吃饱穿暖罢了。”
为了消除双方之间的隔阂,岳文轩尽量寻找双方之间的共同点。
卢振松真不知道岳香书家里竟然也受过穷,在他的眼中,岳香书的光芒太刺眼,因此他一直觉得岳香书肯定从小就生活优渥,才能有这样的从容和自信。
卢振松对大魔都一直都很好奇,很向往,看到岳文轩这么平易近人,忍不住多问了几个心中藏了很久的问题。
岳文轩并没有选择简单的给予回答,而是深入浅出的讲解其中的原因,顿时让卢振松对魔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看到卢振松放松下来之后,岳文轩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们那里,这两年的生活应该也有明显的改善吧?”
“我们那个山沟沟,耕地太少,这两年的生活确实好转了很多,但温饱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老乡们每年都得有三四个月要饿肚子。”
“山区耕地少,粮食产量低,这确实是一个很难解决的实质问题。
你们家里有几口人,父母的身体都还好吧?”
卢振松没有多想,很自然的回答道:
“我们家七口人,我妈的身体挺好,就是我爸前段时间住院了,还是多亏了香书同学帮助我,我们家才能渡过难关。
她对我的帮助太大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