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还要清楚,所以比他还要悲观。
他现在不好说什么,但他知道范清平父母的境况绝对比范清平猜测的还要严重。
类似的情况,他上一世见的太多了。这些人的体质都比较差,偏偏还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粮食还要被克扣,再加上缺医少药,到底能熬多久,拼的就是体质。
体质好的,自然能多熬几年,体质差的,说不定连三两年都熬不过去。
范清平摸遍了全身上下,把身上的所有钱都掏了出来,一把递到岳文轩的手中,说道:
“不怕你笑话,以前攒的那些钱,除了分给我前妻一些,剩下的没藏好,都被搜刮走了。
我留下五块钱吃饭,剩下的这三十二块钱,你都带走。
回头我赶紧找人换点全国粮票,还得麻烦你给一并带过去。”
这毕竟是范清平这个当儿子的一番心意,岳文轩自然不会拒绝。
他把钱接过去,说道:“以你的身份,想要兑换全国粮票不太方便。
况且你恐怕也拿不出多少粮票来,我看粮票就算了,还是我来替你准备吧。
除了钱和粮票以及营养品,我再多准备一些必备的药品一并带过去。
我对你父母的情况不了解,你看还有没有其他必须要带的东西?”
“还真有,我母亲的心脏一直不太好,有一种进口药需要长期吃,但这种药不太好买,已经停药两个月了,你看能买上吗?”
范清平的语气中充满了希冀。
他自己也多方托人,想要多备下点,但这种进口药很难买,他的愿望并没有达成。
岳文轩把这种进口药的名字记下来,又问明白范清平父母的地址,说道:“我试一试,如果能买到,我会尽量多买一点。”
分手的时候,范清平是带着巨大的希望和期盼离开的。
岳香兰和弟弟走在回家的路上,忧心忡忡的说道:
“阿弟,你这回可真是讨了一个苦差事。
路途遥远也就罢了,关键他爸妈的身份太敏感,你去看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别人惹来麻烦?
你有这个想法,应该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如果你和我说,我肯定不让你去。”
岳文轩说道:“二阿姐,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的,只是去探望一下,不会有什么事的。
到了地方,我不会直接和他们见面,我有的是办法帮到他们,又不给自己惹麻烦。
肯定有人在关照他们,看地址是一个小乡村,操作起来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