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连我们两个这一关都过不了,爸妈那一关就更没有希望了。”
通过二姐的态度分析,这个范清平肯定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缺陷,不然的话,二姐不至于如此为难。
岳文轩说的有道理,岳香兰咬着嘴唇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他就是莪原来那个纺织厂的副厂长,以前厂长儿子骚扰我,很多时候都是他替我解的围。
要是没有他的多次关照,我不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那一段时间。”
对于范清平这个人,岳文轩在脑子里猜测了他的各种可能,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一个身份。
“竟然是纺织厂的副厂长,担任这么高的一个职位,那他的年龄应该不小吧?”
岳文轩心中有了很不好的预感,能担任这样的职位,一般来说,年龄必然不会太年轻。如果只是年龄稍大一些,还不是最大的问题,他担心的是这个人离过婚,甚至有孩子。
他不好直接问这些极为敏感的问题,生怕刺激到二姐,只能迂回着询问。
二姐心中最大的顾虑并不是范清平的年龄,这个问题不需要回避,她痛快的说道:
“他年龄是大了一点,但也不算太大,比我大七岁,今年二十九。”
岳文轩松了一口气,“比你大七岁,也只是稍大一点,我想爸爸应该能接受。”
“他都这个年龄了,又担任这么高的职务,不可能直到现在还没有结过婚吧?”尽管不想戳二姐的心窝子,但这个问题没办法回避。
“他确实结过婚,还有过一个女儿,但他现在已经和前妻离婚了,女儿也在去年意外夭折。”
让岳文轩意外的是:二姐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马上给出了答案。
“这个范清平是不是还有其他问题?二阿姐你就别瞒着了,一并说出来吧,反正早晚都得面对,瞒是瞒不住的。”
小弟太聪明了,岳香兰就知道瞒不住,再加上小弟的态度一直都挺平和,她也就如实说道:
“他……他前段时间被人诬告,现在已经不是副厂长了。
他撤职之后被发配到了后勤,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后来他托人调动了工作,现在在我们棉纺厂专职打扫厕所。
我们棉纺厂的人同他没打过交道,自然也就没什么矛盾。虽然他的工作辛苦了点,但不用遭受别人的羞辱,日子还能过得去。”
一直在旁边倾听的四姐,忍不住插话道:“二阿姐,你是怎么想的?不管这个范清平以前有过多么辉煌的经历,现在他都已经是黒伍类了,这样的人哪有前途可言?
你想过没有,要是你嫁了这么一个人,将来你们要是有了孩子,他可就是黒伍类狗崽子,一辈子都要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都不敢还手。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下一代考虑吧?”
对于二姐的选择,四姐实在是无法理解。
在她看来,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算脑子是个傻的,也应该懂得如何取舍。
找对象的事情,别的方面都能迁就,比如长相、比如工作、比如家庭,但唯独家庭成分不能迁就。
嫁了一个黒伍类,以后就要永远活在黑暗之中,永远抬不起头来,不但自己活成了黑暗中的老鼠,就连下一代也看不到一点希望,这是最让人无法接受和容忍的。
甚至就连家里的亲人也会受到牵连,比如参军、上大学等需要严格审核的事项,必然通不过审核。
在四姐的认知当中,二姐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也是个明白人,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吃了哪一种糊涂药,竟然有这种不切实际的糊涂想法。
面对四妹的质问,二姐没有回避,脸上的羞赧和彷徨消失不见,眼中露出极为坚定的神色。
“我已经想好了,过段时间我就搬到宿舍去住,等爸妈接受现实之后,我就和家里断绝关系,不能因为我个人的选择牵连了家里人。
要是让家里人受到牵连,我肯定会内疚一辈子。
这也是唯一让我感到犹豫的地方。
至于下一代的事情,我也考虑过了,等我结婚之后,不会要孩子。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论吃多大的苦,我都心甘情愿,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也过这样的生活。”
二姐的这一番话,直接把四姐给听呆了。
毕竟是亲人,各自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心里都清楚。四姐一直都知道二姐是一个很执拗的人,但她万万没想到二姐竟然执拗到了无法理喻的地步。
他没有见过那个范清平,不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就算他是潘安在世,也不至于让二姐付出这么多。
四姐也正处于少女怀春的时候,她对于自己将来的对象也有过很多憧憬以及很多幻想。
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无论将来的对象有多么优秀,她觉得这个人在她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