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布票和棉花票来,把剩余的那些重新还给岳文轩,“阿弟,这些布票和棉花票,你自己留着。
你要是用不了这么多,就交给姆妈保管,我和你五阿姐有这些就足够了。”
岳文轩没接,“这些都是给你的,你就安心收好。我能拿到一次奖励就能拿到更多的奖励,以后肯定缺不了衣服穿。
你就留了那么点布票和棉花票,够干嘛的?
比如你和五姐的被子太薄,就没想着添一床厚被子吗?”
“添一床新被子,需要的布票和棉花票太多。
大姐已经和我们说好了,她会帮着改一改,再多添一点旧棉花,把薄被子改成厚被子也就行了。”
去东北生活,对于魔都人来说,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棉衣和棉被。
必须得有厚棉衣和厚棉被,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不了,到了东北,那可真就要遭大罪了。
岳家的女儿都很细心,当然不会遗漏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但普通人解决这个问题,不会去想添加新被子和新棉衣,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旧衣服和旧被子改一改,添加的还只能是旧棉花,棉花票太紧缺,不可能添加新棉花。
岳文轩什么都不缺,当然不能让三姐和五姐受委屈。
他凑到三姐的身边,小声说道:
“被子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我能给解决。”
“你怎么解决?”
“后勤管道具的那个岭岛是我们主任的嫡系,对我挺关照的。
他偷偷和我说:过段时间,我们剧院要淘汰一部分道具,主要是服装类的道具,如果我有需求,可以提前和他说。
我就把你和五阿姐要去东北的事情提了一嘴,他说淘汰的道具里面可以加上几床被子和几件衣服。”
岳香竹两年前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宅在家里糊火柴盒,还没有和社会接触过,虽然人很聪明,但单纯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
岳文轩的一番话,让她很震惊,“还能这么操作,这不就是犯错误吗?”
“就算犯错误,那也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岭岛一片好心,要把淘汰的道具送给我,难道我还能拒绝吗?那我以后还怎么在单位工作。
都怪我太优秀了,领导太看重我。没想到,太过优秀竟然也是一种烦恼。”
三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见过吹牛的,还真没见过你这种自己夸自己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的脸皮得有多厚?”
想出这么一个理由来,岳文轩也就不强求三姐把剩余的布票和棉花票都收下了。
等她们出发之前,看看她们还缺些什么,再一并都拿过来,也就有了理由。
剩余的那些布票和棉花票,既然三姐不要,等老妈回来之后,他就全部交到了老妈的手里。
当然了,同三姐解释的那些理由,免不了要重新再说一次。
听了岳文轩的解释,全家人都挺高兴。
毕竟岳文轩拿回来的这些布票和棉花票,都是实打实的,并非虚假,谁也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彻头彻尾的谎话。
哪怕岳广平有一定的社会经验,但他又不是剧院的人,也不认识剧院的职工,当然也就不了解其中的详情。
对于岳家人来说,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夜晚。
老四考上了化工厂的技术员,这又是一份非常体面的工作,比起岳文轩来也不差了。
四丫头有了新工作,纺织厂的那份工作不管是调换也好,还是卖掉也好,都是好事,都能接受。
石库门的五户人家,只有三层阁的岳家充满了欢声笑语。
哪怕和下乡这件事毫无关系的晒台阿嫂家,在这个断水断电的时间段,心里也是充满了怨气。
其他三家,更是笼罩在愁云惨雾中,尤其是面临下乡的几名知青,更是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忧虑。
吃过晚饭,岳文轩拎着一个袋子走到了天井中,稍微等候了片刻,谢志明和边文邦就走了出来。
三个人早就已经提前商量好,也不说话,就这么相跟着,默默走出了石库门。
秦主任家也在本街道居住,他们家住的是双开间的石库门。
三个人进了天井,一位阿姨正在天井里忙活着,看到三个陌生的小伙子走了进来,警惕的问道:“你们找谁?”
“阿姨,我们找秦主任。”岳文轩说道。
阿姨放松了警惕,“找秦主任啊,一楼厢房就是。”
三个人走到门口,秦主任已经闻声迎了出来。
眼前这三个年轻的小伙子,其他两个人都挺陌生,但他对于岳文轩的印象却挺深。
“文轩,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赶紧进屋说话。”
厢房和客堂间都在一楼,但厢房比客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