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周水生问道。
“我四阿姐第一天来上班,我有点不放心,送她过来,顺便在你们厂里转一转。”
“分到哪个车间了?以后要是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
岳文轩知道周水生说的是场面话,自然不会当真,“刚来报到,到底会分到哪个车间,现在还不清楚,等工作落实了,水生阿哥以后一定要多多关照一下。”
“没问题,我来厂里已经四五年了,大事管不了,小事来找我,还是能解决一下的。”
岳文轩今天出门的时候,特意把家里放的一盒烟揣进了兜里,掏出来给周水生以及他的那位同事各自递了一根。
周水生的同事看他们有话要说,抽了两口,便借故离开了。
“水生阿哥,木生找到工作了吗?”岳文轩问道。
“工作哪有那么好找,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没这个本事,木生早就死心了,前天街道催得急,他也就报名了。”
“那分到哪里了?有希望进兵团吗?”
周木生和岳文轩的关系还算不错,岳文轩也确实关心这个问题。
周水生说道:“兵团肯定进不了,他报名太晚了,现在想进兵团可不容易,得有点关系才行。
不过也不算太差,虽说还是要插队,但下乡的地点不算远,离咱们市区也就一百公里远。
好歹离家近一点,生活习惯什么的都能适应,就是生活上有点什么困难,家里也能照顾一下。”
“能分到近郊,也还好,不比分到兵团差。以后要是有什么招工的机会,说不定还能回城。”
“但愿吧,家里是有这么个想法,但最终能不能实现,还得看以后的形势和发展。
你应该找到工作了吧?我好像记得你们家就你一个儿子,肯定舍不得让你走。”
周水生觉得岳文轩,很可能已经找到了工作,毕竟就连他四姐都来纺织厂上班了。
岳文轩谦虚道:“我就是运气好,正好碰到红星歌舞剧院招考歌唱演员,没想到还真考上了。”
这一下,周水生真的被惊到了,“你竟然考上了演员,这可就厉害了!
以后红星歌舞剧院演出的时候,我一定要去看一看,听听你唱的歌。”
“水生哥去捧场,当然欢迎,你去看演出就不要买票了,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把票准备出来。”
“我对象就喜欢看文艺演出,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多准备一张票。”说出这句话来,周水生还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水生阿哥都有对象了,这莪必须得支持。你放心,好歹我也是剧院的正式演员,给你们准备两张票还是没问题的。”
话说到这里,两人原本有些陌生的关系,顿时亲近了很多。
关系亲近起来,聊天就随意了很多,岳文轩旁敲侧击问了很多厂里的问题,顺带着也问了一些有关厂长儿子的事情。
当然,岳文轩肯定不会提起二姐岳香兰的名字,没这个必要。
等到两人分开的时候,岳文轩已经对纺织厂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尤其是对于厂长儿子这个人,已经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识。
纺织厂的厂长叫彭太平,他的儿子叫彭颂东。
彭颂东今年三十一岁,去年老婆生病去世,留下了一儿一女。
彭太平原本只是纺织厂保卫科的课长,他的儿子彭颂东,在两年前不过就是厂里劳资科的一个普通科员。
手里掌握着厂里唯一的武装力量,彭太平又是一个特别善于钻营的人,再加上野心足够大,竟然在两年的时间里青云直上,成了厂里的一把手。
他的儿子彭颂东也跟着鸡犬升天,一跃成为厂保卫科的课长。
周水生也是保卫科的一员,对于顶头上司当然了解的很清楚,在岳文轩有意引导之下,不知不觉说出了有关彭颂东的不少机密事情。
说是机密,也不过就是一般人不知道,对于彭颂东的所作所为,保卫科的这帮人基本上都清楚。
在周水生的眼中,彭颂东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刚开始掌权的时候,还有些收敛,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厂里哪个人要是敢得罪他,肯定没有好下场,彭颂东已经无法无天到不需要收集任何证据,就能随便栽赃陷害,给人定罪。
得罪他不严重的,下场还好一些,无非就是去打扫厕所或者进车间干苦力,但要是把他得罪狠了,很可能人都找不着了。
除了整人的手段凶残之外,彭颂东在私生活上也不太检点。
以他在厂里的权势,不管是自愿也好,还是被迫也好,只要是被他看中,那就很难逃脱他的魔爪。
和周水生分开之后,岳文轩重新拿出一支烟来点燃,他很庆幸自己今天跟着一起过来。
以彭颂东凶残霸道的性格,能忍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