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新被褥没有动,就送给你了。”
岳文华太高兴了,伸手把这床新被褥接了过去,高兴的直转圈。
一边转圈,还一边说道:“二哥你真是及时雨,可算是给我解了燃眉之急,为了这一床新被褥,这几天都要把我给愁死了。
雪娟她们家太困难,根本就凑不出一床新被褥的布票和棉花票来,就算是旧被褥,她也只能带一床过来。
现在各家各户都是一样的困难,结婚用的新被褥,一般都是男女双方共同解决的,我就想着多少也帮上点忙。
咱爸也是这个意思,但晓月姐和玉秀姐刚结婚,家里哪还有富余的布票和棉花票。
现在去找人筹借,倒是也能凑上一点,但肯定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大问题。
这两天我跟同事们也借了借,虽说大家都慷慨解囊相助,但一床新被褥要用的布票和棉花票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有了大家的帮助,还是差的有点远。
今天中午,雪娟还因为这件事愁的掉眼泪,还是二哥好,什么事都难不住你。”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以前岳文华无忧无虑的,什么事情都不操心,现在面临结婚,很多事情都要他自己出力,顿时就知道了过日子的艰难。
看到小弟如此开心,岳文轩当然也跟着高兴,他继续问道:“你和雪娟都还没买手表吧?”
“手表那么贵,咱家当然舍不得给我买,雪娟家的条件比咱家还差得远,就更不会买了。
二哥你问这个干啥?不会是想送给我们两个手表吧?”
岳文华知道二哥送给晓月姐一块手表,所以才会这么猜。
“脑子转的挺快嘛,竟然被你猜到了。怎么样,想不想要?”
“真的吗?二哥你真的要送给我们两块手表吗?”
岳文华刚才也只是随便猜测,并不敢真的这么去想。
手表是四大件之一,太珍贵了,何况岳文轩还要送给他和雪娟每人一块手表,这就更难得了。
岳文华太兴奋了,嘴巴都要乐歪了。
虽然他心里特别想要这两块手表,但又不想给二哥添太大的负担,最终还是忍痛说道:
“二哥,你都已经给我准备了一床新被褥,这份礼物就已经不轻了。
手表还是算了吧,太贵重了。以后我好好上班,多攒点钱,一两年之后,差不多也能买了。”
岳文轩掏出两个表盒来,直接塞到他的手中:“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东西都已经买好了,难道还能退回去吗?
你结婚太仓促,家里边一点准备都没有,四大件也就只有这两块手表了。其他东西就算有心给你买,也弄不来票。
我是你二哥,怎么也不能让你太丢脸,有了这两块手表,面子上也算过得去了。”
“那是忒过得去了!两块手表,那不就等于有了两大件,还不得把莪那些朋友们羡慕死。”岳文华非常兴奋。
原本两家准备半个月之后结婚,毕竟准备结婚用品也是要花时间的,太仓促的话,东西都可能买不齐。
但马妈妈的病情突然越来越严重,两家只能把结婚时间进一步提前。
从定亲到结婚还不到十天时间,岳文华的大喜日子就到了。
去饭店吃饭,花费高,还要粮票,这次婚礼是岳炳江操持的,他过日子细,根本就没想过去饭店订桌。
他让岳文轩给他准备了几条鱼,就以这几条鱼作为主菜,准备在四合院摆上几桌。
六一年是最困难的一年,结婚的席面,能有一条鱼做主菜,就已经很拿得出手了。
现在日子艰难,市面上什么好东西都见不到,岳文轩除了准备这几条鱼之外,也就没再准备其他硬菜。
一直等到正日子的前一天,岳文轩看老爸准备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少,这才又拿了点豆腐粉条过来。
豆腐粉条同样是稀罕货,又不像肉蛋鱼那么打眼,有了这两样,岳炳江也就不再为明天的席面发愁。
他这次准备的菜品,在这个时期已经算是顶好了,足够四合院的邻居们津津乐道很长时间。
岳文华的婚礼很热闹,父母的同事,他自己的同事,再加上四合院的邻居们,看热闹和帮忙的人真是不少。
因为人比较多,略微有一些超出了预算,岳炳江准备的八桌席面,差一点就不够吃。
毕竟是特殊时期,方方面面都得精打细算,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亲友们也都表示理解。
婚礼上或许有一些小瑕疵、小纰漏,但总体氛围还是非常热闹的。
家里最小的儿子也结了婚,岳炳江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别提多轻松了。
女儿结婚,马妈妈当然很开心,病情也有了一些好转,但这个好转在三天之后突然急转直下。
不但高烧超过了四十度,很多并发症也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