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岳文轩接到了谭红新的电话。
走进谭红新的办公室,岳文轩说道:“矗长,马上就中午了,您这是打算请我吃饭吗?
我还挺期待的。
毕竟我在您手下工作都已经快一年时间了,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要是请我吃顿饭,我干起工作来,肯定更有劲。”
岳文轩在人事矗的工作中规中矩,毕竟人事工作有其特殊性,偏于务虚,工作干得好也不会有赫赫之功。
但岳文轩在农副办的工作就可圈可点,非常亮眼了,每个月的实绩都远超他人,作为他的直接属下,真是太给他长脸了。
现在的供应越来越困难,工人们的吃饭问题已经成了头等大事,厂里对于农副办的工作越来越重视。
岳文轩的工作突出,自然是看在了厂领导的眼里,农副办的范主任多次公开表扬岳文轩。
如果不是农副办成立的时间还短,就凭岳文轩的这些突出贡献,他在农副办的职务早就应该提一提了。
岳文轩作为谭红新的属下,两人在人事矗的接触不是很多,但在农副办的接触反而很多。
他能在谭红新的面前这样随意说话,农副办的工作做得好,才是主要原因。
谭红新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你看看我这脸上没有三两肉的样子,像是请得起一顿饭的人吗?
我倒是听说你打猎捕鱼是一把好手,不但钓鱼厉害,就连树上的麻雀都能打下来,真是羡慕你有这个本事。
你都不缺吃的,还来搜刮我这吃不饱饭的人,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你要是有良心,正是应该多请我去你家里吃几顿饭。”
岳文轩当然不会当真,实话实说:
“那我可不敢。谁不知道您铁面无私,两袖清风。
我请您去家里吃饭,明明是一片好心,要是被您误会了,那我得多冤。
所以啊,就应该是领导请下属吃饭。”
“你这也太能狡辩了,合着我要不请你吃顿饭,还是我的错了。
错就错吧,我这是人穷志短,谁让我家里的饭票不够用呢。”
然后谭红新的话题一转,“等你升了职,当上了咱们人事矗的副矗长,如果有心请我去家里吃饭,那就不用怕别人说三道四了,到时候你可别推脱。”
“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我是什么资历,不过是一科的副课长。
您要说让我接替课长的职务,我还有那么点信心,越级接任副矗长的职务,我可没这個胆子。”
岳文轩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因为突然间听到这个好消息就欣喜若狂。
对于他冷静沉稳的表现,谭红新很满意,接着说道:
“为什么没这个胆子?又不违反组织的干布任用原则,按照相关规定,你是有资格接任副矗长职务的。
你现在是副矗级干布,咱们人事矗的副矗长和一科课长都是正矗级职务。
这段时间,你的表现很突出,尤其是农副办的工作,获得了多位厂领导的一致称赞。
现在咱们人事矗空缺了副矗长的职务,这个职务很关键,想要干好最好要有相关工作经验,也就是说最好是内部提拔,而不是从外部调任。
内部提拔的话,也就那么三两个人选可以考虑,你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我个人认为最合适的人选。”
谭红新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岳文轩当然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矗长,也就是您看中莪,才觉得我有这个资格,我资历太浅,从来不敢有这个妄想。
我个人能力有限,工作经验更是无从谈起,也就是踏实谨慎的性格,算是一个优点。
要是担任了这个职位,必然是如履薄冰,还需要您的指导和指挥,我才有可能把这个工作干好。
不然的话,我肯定是不敢接手这个工作的。”
“咱俩共事也将近一年时间了,对于你的性格和工作能力,我还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你年轻,但在工作上踏实谨慎,比一些老同志还要慎重。
由你来担任咱们人事矗的副矗长职务,我个人还是很放心的。
但你能不能担任这个职务,咱们人事矗也只有建议权,最终能不能获得批准,还要看输记办公会或者厂委办公会讨论的结果。
所以,你得提前和霍厂长通个气,让他有所准备。”
这才是谭红新把岳文轩叫过来的真正目的。
以谭红新的格局,把岳文轩叫过来,告知他这件事,并不是要示之以恩,听他表忠心,真正的目的是让他提前和霍厂长通个气。
人事矗副矗长的职位很重要,岳文轩身上有霍厂长的鲜明印记,崔输记那边肯定不想让他来担任这个职务,必然会想办法阻挠。
最终要想通过这个任命,必然要霍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