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冰如定了定神,举手示意慕云停下,这时只听一个讥诮声音不以为然的道:“那怎么成,你们孤男寡女结伴夜行,多半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还是背主私奔,那本公子岂能坐视不管?”
慕云听罢虽觉耳熟,却偏偏想不起此人究竟是谁,迟疑间又听一个温煦声音讷讷的道:“刘公子还请自重,小可的家宅便在左近,不信大可前往对质。”
这下慕云总算想起来了,于是压低声音道:“原来是银蛇潘安刘凌飞,但另一人……莫非是梁斌?”
余冰如微讶道:“你认识?”
慕云点头道:“也说不上认识,不过是今日寿宴上应酬过几句而已。”
余冰如微一颔首,此时又听刘凌飞打个哈哈道:“小兄弟你可真是滑头,想必早已在那里埋下了伏兵,等着本公子自投罗网吧?哈……本公子绝不上当,眼下还是先把你们这对野鸳鸯擒住才是正经。”
慕云知道这位银蛇潘安私德堪忧,不由得激起了侠义心肠,当下便拿手一指道:“师姐,听起来是在前面的巷子里,咱们要不要管管?”
余冰如却沉吟着道:“师弟不要着急,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慕云颇觉意外,暗自嘀咕间只听最先那女声难掩气急的道:“你怎么血口喷人?我们哪里能私奔的,人家梁小姐也是个女子啊!”
慕云和余冰如闻言同时一怔,刘凌飞却似早有预料,只是嘿嘿一笑道:“是吗?本公子可不信,虽说这位小兄弟生得俊俏,但怎么证明他是女子呢?”
余冰如秀眉微蹙,疑惑的看了慕云一眼。慕云不禁面露苦笑,意思是自己也不明就里。
此时只听梁斌忍气的声音传来道:“小女子便是前面梁家的人,刘公子若要证明,便随我们前往。还是说你堂堂一名七尺男儿,竟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这声音听起来甚是清脆婉转,还带着一点凛然挺秀之气,的确是女子的嗓音不假。
余冰如终于松了口气,隐见自嘲的道:“还好,这丫头一向乖巧听话,我谅她也不敢背主私奔。”
慕云正自哑然,却听刘凌飞哧的一笑道:“小兄弟不必使激将法,本公子还是要亲自证明才能放心。”
“至于你这声音可作不得数,譬如那些戏班子里的小相公,随口学个女声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他这话也不无道理,梁斌听罢登时一滞,片刻方惶惑的道:“你……那你想怎样?”
刘凌飞邪邪一笑道:“这个嘛~为了谨慎起见,咱们还是先寻一个僻静所在,然后再细细查验一番。”
梁斌登时羞怒交迸,脱口厉斥道:“住口!刘……刘凌飞,你对我说这样的混帐话,还当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吗?”
刘凌飞满不在乎的道:“小兄弟别发火呀,本公子也是一片侠义心肠,担心你一时行差踏错,做下那有伤风化之事,所以才好心为你开解嘛。不过你若真是执迷不悟,那本公子说不得也只好用强了。”
梁斌为之气结,先前那女声却又颤颤的道:“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我们——”
话说一半却忽然顿住,随即便听梁斌惊叱道:“你干什么?快放了绣绣!”
刘凌飞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太天真了,这样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娇娘,平白放了岂不可惜?至于小兄弟你也别再让本公子动手了吧,不如咱们这便回本公子的住处,然后再好好帮你‘验明正身’?”
梁斌虽然羞怒,却仍勉强正声道:“刘凌飞!你那些肮脏念头,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哼!你若真敢用强,看咱们西武林的同道饶不饶得了你!”
刘凌飞笑嘻嘻的道:“这个便不劳小兄弟担心了,今晚咱们先来个一床三好,本公子保证你们今后都忘不了那美妙滋味,连晚上做梦都会梦见本公子。”
话音方落,却听一声哂笑传来道:“我说刘老兄啊,就算今天那烈火焚身的滋味真的令阁下那般难忘,也不用逼着人家跟你一起‘享受’吧。”
刘凌飞吃了一惊,霍地转过身来,定睛处皮笑肉不笑的道:“原来是昆仑派的祁少侠,听闻你今日颇有些风流事迹,而这样月黑风高的时候,你我二人恰又相逢于此地,莫非竟是同好?”
慕云一面走近,一面漫应道:“不敢不敢,在下就算是‘好’,也不会‘好’到‘小兄弟’头上,刘老兄你这特殊癖好还是另寻‘同好’吧。”
刘凌飞暗自一滞,故意含糊的道:“既然如此那也正好,祁少侠你看这小丫鬟够水灵吧?方才在下已经把她点晕了,祁少侠大可以为所欲为,也不必担心其他,一切都由在下扛着便是。”
慕云这时已来至近前,打眼却见梁斌也已僵立当场,但目光中还是透出一片诧喜与感激之色。
慕云这才发觉她脸上的雀斑都不见了,只剩下纯粹的白净细腻,更透出一种丰腴柔润的华美。
正不免有些意外之际,却听刘凌飞又低笑道:“祁少侠也是明白人,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