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买这么多符纸,是想学制符吗?”
丁字18号店铺柜台前,恭老看着苏铭,笑着问道。
苏铭笑了笑,点头道:“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两人说话间,一个娇小的身影抱着一大卷符纸咚咚咚从二楼小跑了下来。
恭小彩怀抱着大量符纸,她怀里的这些符纸,堆起来比她人都高。
看着这颇为滑稽的一幕,苏铭快步上前,帮她扶正摇摇欲坠的符纸。
“没事没事,”
恭小彩颇为倔强,“我自己能行。”
苏铭将她怀中的符纸扶正,就撒手退了开来。
“砰!”
最终,这一大卷符纸几乎是砸在柜台上,溅起的点点灰尘在阳光中四散飞舞。
一旁,恭老看到恭小彩狼狈的模样,笑眯眯道:“怎么样,这符纸生意好不好做?”
闻言,恭小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服气道:“那是爷爷你耍赖,收走了我的储物袋。”
“一阶下品储物袋售价两颗灵石,你从昨日打杂到现在,算起来连储物袋的十分之一都没赚到。”
恭老伸出两根手指,笑着道。
听到这话,恭小彩扭过头去,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看到这一幕,苏铭不禁抿嘴一笑。
恭老也抿着嘴,忍俊不禁。
恭小彩看到两人都在取笑她,更气了,先是瞪了恭老一眼,旋即又瞪向苏铭,叉着腰道:“灵果好吃吗?”
苏铭再也忍不住,笑着竖起大拇指:“甜极了。”
“哈哈。”
恭老笑着抚了抚胡须。
恭小彩被两人笑的面红耳赤,当即登登登跑上楼去。
恭老笑着摇摇头,道:“舍孙顽劣,整日不思修炼,让小苏你见笑了。”
“小彩现在还小,等大些就好了。”
恭老听到这话摇头不止:“怕是会变本加厉啊。”
“哪里,我小时候也是一样,当时我父亲还骂我......”
说到苏父,苏铭的声音低了下去,最终没了声息。
恭老看出苏铭情绪不高,拿起柜台上的符纸递了过来,道:“符纸的裁剪亦是一门学问,虽不知你为何要购买这种未经裁剪的符纸,但你裁剪时一定得当心,一旦裁剪不当,整张符纸可就全废了。”
苏铭接过符纸,将其收进储物袋,又支付了2颗灵石,道:“多谢恭老提醒。”
说罢,便要离开店铺。
就在他即将踏出店铺时,苏铭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
“今后若是有可能,就别再经营灵米生意了,学习制符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神识传音,是恭老!
苏铭猛地转过头,却发现恭老背对着他整理货架。
苏铭朝他拱了拱手,随即走出了店铺。
感应到苏铭离开,恭老转过身,看着空无一人的店铺大门,唏嘘不已:“散修,散修......”
......
回到店铺。
苏铭心情沉重。
两年来,他第一次距离苏父身死的真相这么近。
过去苏铭一直以为苏父是因为丁字19号店铺的承租权而死,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
别再经营灵米生意!
恭老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原本苏父就是经营灵米生意,杨老六也是。
难道凶手不是冲着清水坊市的店铺承租权而来,而是为了灵米生意?
苏铭当即想到西坊区最大的灵米店铺——张氏灵米铺。
张家不仅是清水坊市最大的灵米贩卖商,也是整个上阳郡最大的灵米供应商。
张家手中握有大量的灵田,散修佃户更是多不胜数。
难道......真的是张家?
想到这个庞然大物,苏铭心里顿时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
张家想要垄断清水坊市的灵米生意,就没考虑过墨云上人的态度吗?
旋即,苏铭又自嘲的笑了笑。
墨云上人何等修为,怎么会管一个小小的张家和微不足道的灵米生意。
灵米生意再怎么火热,也只是赚些辛苦钱。
哪里有制符、炼丹、炼器等生意暴利。
再说,灵米多为练气期修士食用,根本影响不到墨云上人的利益。
退一万步,张家就算垄断了灵米生意,还不是在清水坊市做买卖,只要张家不在清水坊市之外再开辟一个坊市,墨云上人就不会管这破事。
最后一点,张家行事十分小心。
苏父是两年前身故,杨老六也是前两日身亡。
苏铭不知道这两年间还有没有其他经营灵米生意的人意外身亡,但张家显然并没有一次性杀戮太多人,造成清水坊市人人自危。
苏铭这两年整日忙于学习炼器,对这方面的消息还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