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妹妹这里何必这么言不由衷呢?”陈御女说着将手中的白子,落在了蒋才人黑子的旁边,对黑子步步紧逼。
蒋才人看着棋盘上的棋子皱了皱眉,重新落子后,道:“妹妹这话说的有意思了,我怎么想的难道妹妹会比我自己更清楚吗?”
陈御女笑了笑,没有再步步紧逼,她随意的将手中的白子放在了棋盘上,道:“我们姐妹也不是外人,我和姐姐相交了这么久,姐姐想什么妹妹虽说不一定完全清楚,但心里多少还是清楚的。”
“姐姐也不要不承认,我知道姐姐担心什么,不外乎是怕会被有心人听去在皇后娘娘和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的告姐姐的状吗?实话和姐姐说,其实不光是姐姐,妹妹听到皇后娘娘有孕后的消息心中也是又羡慕又嫉妒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后宫中这么多妃嫔,听到皇后娘娘有孕后真心高兴的怕是没有两个吧?”
蒋才人捏着棋子半天没有动,过了会儿,她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罐,抿了抿唇,盯着陈御女的脸,道:“妹妹和姐姐说这些干什么?”
陈御女嘴角扬起,笑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和姐姐一样心中烦闷,想要发泄发泄罢了。”
“妹妹我如今进宫已经好几年了,眼看着时光流逝,容颜一天天变老,心中实在恐慌,如今皇上就已经不在来我们宫中,要是过几年年纪更大,这后宫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想要孩子也是再不可能了。”
说完之后,陈御女看着蒋才人,道:“说来姐姐比妹妹还早进宫几年呢?姐姐难道就不觉得恐慌吗?”
蒋才人沉默,说不恐慌是假的,她也时常感到恐慌和伤心,伤心自己还未老去,君恩却已经断了。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已然进了宫,只能苦苦的熬着,她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她也曾努力过,也曾得到过帝王的宠爱,却不想帝王薄幸,说失宠就失宠了。
“皇上南巡之前我们也努力了,可是最终还不是没有机会。”蒋才人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冒出的那些自艾自怜都压了回去,苦涩一笑,道:“姐姐我如今已经认命了,有皇后娘娘在宫中,我也不指望再能复宠了。”
“姐姐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陈御女摇了摇头,道:“有皇后娘娘在,我们这些姐妹确实很难有机会,可如今皇后娘娘不是有孕了吗?难道她还能再继续霸占着皇上不成?她可是皇后娘娘,如果这个时候她还将皇上留在自己的宫中,就有点太过不识大体了吧?”
“就算是皇上自己去了她的宫中,她作为一国皇后,为了皇上的子嗣,也应该劝着皇上去宠幸别的妃嫔才是,这才是作为一個皇后应该做的。”
蒋才人心中冷笑,说的简单,但是这宫中哪一个人会愿意将自己的宠爱分出去呢?皇后独宠这么久,又怎么会愿意让皇上去宠幸别人呢?皇后自己不愿意她们难道还能逼着皇后愿意吗?
蒋才人这样想也这样问出了口。
陈御女笑,“为什么不能呢?”
蒋才人一脸惊疑的看向说话的陈御女,“妹妹你不是再说笑吧?你还真打算逼着皇后劝皇上去宠幸别的妃嫔啊?”
陈御女没有回答,而是问蒋才人道:“难道姐姐就甘心以后这样在宫中过一辈子吗?不放手一搏谁有知道有没有机会呢?万一成功了也许我们也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孩子,就算只生一个公主,那以后在宫中也算是有个依靠,总比现在这样强吧。”
蒋才人沉默了一会儿,问陈御女,“妹妹打算怎么逼着皇后娘娘劝皇上宠幸别的妃嫔?”
听见蒋才人这样问,陈御女知道蒋才人心动了。
她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道:“妹妹准备从两方面下手,一方面呢,联合后宫中想要重获圣宠的妃嫔一起去‘劝’皇后娘娘,另一方面呢,联系前朝的大臣,让御史向皇上进言,为了皇嗣着想,雨露均沾。”
“难道妹妹就不怕惹恼了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罚吗?”蒋才人问道。
陈御女笑道:“法不责众,要是有足够多的人一起去‘劝’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又怎么好轻易责罚我们呢?再说了,那么多人都去‘劝’皇后娘娘了,那就只能说明皇后娘娘的做法是真的有问题,她既错了,又有什么理由责罚我们呢?”
蒋才人听完陈御女所言,扯了扯嘴角,道:“妹妹想法不错。”
看蒋才人还是不愿意表态,陈御女也不恼,她笑了笑,继续道:“这宫中我和姐姐历来交好,姐姐可愿意助妹妹一臂之力,破了如今这困局?”
蒋才人摇了摇头,道:“非是姐姐不愿意帮妹妹,只是姐姐素来胆小,这种要冒险的事情姐姐真心不敢。”
你胆小?你怕不是不想出来,只想坐享其成吧?想的倒是美!
陈御女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面上却依然是一副笑模样,“妹妹也知道姐姐胆小,不愿意冒险,所以妹妹如今也不逼着姐姐表态,妹妹只问姐姐,妹妹要是能说动这后宫中大多的妃嫔一起去‘劝’皇后娘娘,姐姐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