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安。”
罗蝶跪地向姜蔓行礼后,半天都没听到姜蔓叫起的声音,她咬了咬嘴唇,微微抬头想要瞄姜蔓一眼。
谁知却正好和姜蔓的眼神对上。
姜蔓对着罗蝶挑了挑嘴角,道:“你是不是心里十分恨本宫,觉得是本宫坏了你的前程,断了你进宫为妃的路?”
罗蝶垂下眼帘,做出一副温顺的样子,道:“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女从不曾这样想过。”
姜蔓嗤笑一声,道:“有没有这样想过,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怎么想的,本宫也不关心,不过既然今日遇上了,本宫也就好心一回,替你解解惑。”
“你之所以没有进宫的机会,并不是本宫容不下你,而是你长了这么一张脸,就注定不可能有进宫的机会。”
罗蝶闻言,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脸,她的这张脸一直是她骄傲的地方,皇后为何会说她进不了宫是因为她的这张脸呢?
姜蔓看着罗蝶的动作,笑了笑,继续道:“你知道你的眉眼长的和孝慈皇太后有几分相似吗?孝慈皇太后是谁你应该知道吧?她是皇上的生母?你觉得皇上会把一个肖似他生母的人收入后宫吗?”
姜蔓的话让罗蝶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不可能了,皇上要是因为她长的像孝慈皇太后才对她多了几分关注的话,那皇上就绝对没有可能将她带进宫中收为己用的。
“不过,要不是你这张脸,皇上也不会注意到你,所以说来你确实也应该感谢你自己长了这么一张脸的。”姜蔓像是觉得对罗蝶的打击还不够似的,继续道:“原本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本宫和皇上是真心想替你寻个如意郎君的。”
“不管是萧坚白还是秦涟,绝对都比罗夫人将来替你找的夫婿要好上很多,再加上是皇上指婚,你以后嫁过去日子绝对错不了,可惜你心比天高,亲手将自己的前路堵死了,以后你就自己继续慢慢熬吧。”
姜蔓说完不去管瘫在地上,一脸悔不当初的罗蝶,带着挽冬和敛秋两人去找永安帝一起用膳了。
次日一早,永安帝带着姜蔓等人在罗敏才等一众灵州府官员既失望又高兴的目光下登上了御舟。
失望是因为他们准备送进宫的人选,永安帝一個也没有带走,高兴是因为永安帝在灵州府这么长时间,一个官员都没有发落,说明他们平日里做的那些永安帝都不曾发现。
相对于灵州府其他的官员,罗敏才的失望程度要更重一点,他的庶女明显都已经引起了永安帝的注意,谁知最终却还是没有能留在永安帝身边。
而罗敏才他们不知道的是等永安帝回了京之后,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彻底到头了。
福州府和灵州府相隔并不太远,从灵州府出发走水路两天多的时间便到了。
福州府并没有修建行宫,永安帝他们到了之后住的是福州府的官衙。
在官衙里安顿好之后,永安帝看天色还早,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姜蔓在一种福州官员的陪同下去看新修建的海港港口去了。
他们到港口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时分,姜蔓站在永安帝身旁,看着眼前的海港深受震撼。
高高竖起的堤坝,以及错落有致的的停船码头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全都渡上了一层金辉,像是可以在这里矗立上几千年也不会改变一样。
因为海港还没有投入使用,港口并没有船只进出和停泊。
姜蔓她们站在远处看了看之后,还亲自将海港的每一个角落都转了一遍。
等姜蔓她们回到官衙的时候,天色早已黑透了。
福州府的官员也准备了接风宴,只是比起灵州府的奢华,福州府这边准备的接风宴要简单很多,但是姜蔓和永安帝都吃的很舒心。
尤其是永安帝,因为亲眼见到了他一力支持修建的海港,他的心情简直好到没边,接风宴上不管是谁来敬酒,他一律来者不拒。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最终喝醉了。
永安帝是一个很自持的人,这么多年姜蔓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这次还是唯一的一次。
见过喝醉酒后的永安帝,姜蔓也总算明白永安帝从不过量饮酒的原因了。
喝醉的永安帝不但不撒酒疯,还格外的乖巧听话。
在宴席上的时候,也许是他还有几分理智的原因,表现的倒是不明显,但等一回到房间,姜蔓就发现,永安帝喝醉的时候你不管说什么他都会乖乖照做。
让喝水就喝水,让喝醒酒汤就喝醒酒汤,让坐下就坐下,让躺下就躺下,让闭眼就闭眼,简直比三皇子还要乖。
姜蔓都怀疑她这会儿拿张空白圣旨出来让永安帝在上面盖上玉玺永安帝都会照做。
而且第二天早上,姜蔓发现,永安帝对喝醉之后的事情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这要是真有人想乘着永安帝喝醉的时候做点什么简直太容易了,也怪不得永安帝从来不轻易喝醉了。
姜蔓她们道福州的第四天,便是福州海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