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充容出来的时候,去参加她生辰宴的妃嫔几乎都没有认出她来,她原本的鹅蛋脸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她两颊深陷,脸上没有一点肉,面色苍白,一张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身上的衣服空荡荡的套在身上,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俞充容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怪不得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她露面了。”
“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好像还不是这样子啊?”
“之前听说她病了,之后再没有听说,我还以为她好了呢。”
“……”
大家过了最初的怔愣之后,低声议论了起来。
俞充容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妃嫔,微微勾了勾嘴角,很好,来的人还真不少。
“多谢……咳咳……众位姐妹今日……”说到这里俞充容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完之后,她继续道:“来参加我的生辰宴,众位姐妹应该对我在成了现在这个……咳咳……模样,感到挺好奇的吧?咳咳……”
没有人说话,说实话她们看着俞充容说话的样子实在是替她累的慌。
俞充容也不需要她们说话,她喝了一口水,压下了喉间泛上来的腥甜,道:“今日是我的生辰,我邀请众位姐妹过来呢,一来是为我庆生,二来呢,我也想在众位姐妹面前揭露一個人的真面目,咳咳咳……”
话没有说完,俞充容再次咳嗽起来,那感觉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高贤妃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俞充容这个样子还是应该好好养病才是。”
俞充容病态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个笑容,强压下咳嗽的劲头,道:“我这病是养不好了,我现在就想在我死前替我自己讨一个公道,也替众位姐妹提一个醒,我落的如今这一步都是拜一人所赐。”
在场的妃嫔闻言左右互相看看,不知道俞充容所说的是谁。
俞充容将大家的神态尽收眼底,她笑了笑,缓缓开口,“众位姐妹不必疑心,害我之人也许是心虚,也许是看不起我这个失了宠之人,虽然我递了请帖,可是她今日并未到场。”
今日未到场的人并不止一个人,但听完俞充容的话大家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姜蔓。
原本还有点懒洋洋,不屑搭理俞充容的季昭容一想到俞充容可能会将姜蔓扯出来,顿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俞妹妹说是要揭穿害你之人的真面目,俞妹妹可有证据?”
俞充容咳了咳,微微笑道:“我既然如此说,肯定就有证据。”
季昭容闻言顿时更加激动了,“那……究竟是谁如此心狠,将俞妹妹害成如今这个模样了?”
虽然大皇子成为太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有姜蔓这个不确定因素在,以后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波澜来,要是俞充容今日能彻底将姜蔓的罪行定死,那皇上就算是想维护她也维护不了,皇上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偏袒姜蔓吧?
就算是皇上真的想要偏袒姜蔓,只要俞充容手中有足够姜蔓害她的证据,她就可以让她爹联络朝臣以姜蔓残害妃嫔的名义要求皇上处死姜蔓,最不行也可以将姜蔓送入冷宫。
俞充容看着季昭容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异常冷静,她知道季昭容是想要借他的手除去姜蔓这个绊脚石,可是她并不在乎,只要能除掉姜蔓,她可以如季昭容的愿。
“季姐姐不要心急,妹妹还邀请了皇上,等皇上来了,妹妹会当着皇上的面揭穿此人的真面目的。”
蒋美人的座位和陈御女的座位挨的很近,蒋美人闻言微微撇了撇嘴,低声和陈御女道:“她还以为她是原来受宠的时候,邀请了皇上,皇上就会来吗?”
陈御女摇了摇头,道:“皇上或许真的会来也说不定。”
毕竟看俞充容今天摆出来的架势,只有皇上在场才有意义,皇上要是不来,她今天做的这一切意义就都不大了,所以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的让皇上过来的。
蒋美人狐疑的看着陈御女,“妹妹为何会这样说?”
陈御女但笑不语。
蒋美人心内冷哼:又是这样,真是惯会装腔作势。
这会儿在场的妃嫔都已经无心宴席了,大家既好奇皇上会不会真的来,又好奇俞充容口中的人究竟是不是姜蔓,还好奇俞充容手中究竟有什么证据?
一时间大家各个心不在焉。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永安帝还没有出现,俞充容脸上淡定的神色不在,整个人都变的焦躁起来。
就在俞充容忍不住想要起身亲自去请永安帝过来时,永安帝领着赵全福过来了,只不过永安帝身后的赵全福手上空空如也,并没有给俞充容的生辰贺礼。
“臣妾见过皇上。”
在场妃嫔纷纷向永安帝行礼,她们里面有很多人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永安帝的面了,这会儿看到永安帝出现,她们真的是难掩激动。
永安帝淡淡的叫了声起,然后将视线转到了艰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