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耀也没有听出袁氏的话里有话,他上下打量了袁氏几眼,感叹道:“你们袁家还真是有钱。”
袁氏笑了笑,没有说话。
姜文耀又一脸关心的对袁氏道:“脸还疼不疼?我一时太过气愤,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你会不会怨我?”
“怎么会呢?”袁氏顶着半边还红肿的脸,摇头道:“是妾身没有教好振儿,才让振儿害的老爷丢了官,老爷只扇了妾身一巴掌,没有要休了妾身,妾身其实很感激老爷。”
姜文耀闻言,脸上露出了笑意,道:“这么多年了,你依然这么的会体谅人,能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气。”
“能嫁给老爷才是妾身的福分。”袁氏脸上也带着笑,可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晚上的时候,姜文耀来了袁氏的房子,袁氏让丫鬟端了一碗鸡汤来,对姜文耀道:“老爷,妾身今天回娘家,大哥知道老爷下午晕了过去,特意把家里的一根老参给了妾身,让妾身给老爷补身子,这是妾身让人拿老参炖的鸡汤,老爷尝一尝看。”
那鸡汤有一股很浓的参味,姜文耀端过鸡汤,舀了一勺喂进嘴里,道:“味道很好。”
袁氏笑着劝道:“那老爷多喝一点。”
“好。”姜文耀应了一声继续喝鸡汤。
袁氏看着姜文耀几乎将一碗鸡汤喝完,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起来。
晚上,袁氏躺在床上一直暗中留意着姜文耀的动静,半夜的时候姜文耀突然抽抽了起来。
“大……大夫……”姜文耀拽着袁氏的手道。
“老爷,你怎么了?”袁氏面无表情的看着姜文耀道:“老爷要说什么,妾身不明白。”
姜文耀瞪大眼睛看着袁氏,“你……竟敢……给……下毒?”
姜文耀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但袁氏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承认道:“是啊,妾身是给你下毒了,不过你放心,这毒不会要你的命,只会让你躺在床上,话不能说话,动不能动而已。”
姜文耀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
姜文耀想要喊人帮他找大夫,可他费了半天的劲,嗓音却小的可怜,除了在跟前的袁氏,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着。
第二天早上,袁氏让人去请了大夫,大夫诊过脉后向姜家众人道:“贵府老爷这是中风了,以后怕是只能这样了。”
姜文耀的一个小妾不相信道:“怎么可能,昨天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中风了。”
老大夫道:“贵府老爷昨日怒急攻心,虽然人醒过来了,但是病根已经落下来了,很多人都会出现睡一觉起来就不能动了这种症状,这很正常,你们要是信不过老夫的医术,可以再找别的大夫来看。”
送走老大夫,袁氏又找了两个大夫来看,给出的诊治结果和第一個大夫一样,姜家众人不得不接受了这一事实。
姜文耀瘫在了床上,袁氏直接掌管了姜家的大小事务,她找到姜家所有的房契,地契,铺子等,零零总总,加上她自己的私房和嫁妆,总算是凑够了替姜振还债的钱。
除了替姜振凑还债的钱,袁氏还每日不间断的向宫里递消息,希望姜蔓能救一救姜振,最起码保住姜振的性命。
那些消息姜蔓听过一次后,就直接告诉小豆子,道:“以后这样的消息就不要再告诉我了。”
姜文耀瘫了的事情,姜蔓是过了两天才知道的。
杨管事递了消息进宫,不光详细说了姜振的事情,还提到了姜文耀瘫在床上的事情。
有关姜振的事情,姜蔓之前的猜测其实是错误的,姜振出事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据杨管事信中所说,姜振出事是因为两年前姜振仗势欺人,在街上将一个撞到他的男人打了个半死,那个男人回到家里没有几天就重伤不治去世了,他的妹妹为了替他报仇才设计了姜振。
姜振看上的那个青楼妓子就是他之前害死的那人他妹妹。
姜蔓看完杨管事的消息,只想说一句话:罪有应得。
杨管事在信的最后提到了姜家的情况,说了袁氏将姜家的产业基本都抵了出去的事情,以及他发现姜文耀的中风好像有点问题。
姜蔓看完后,把信烧掉,又给杨管事回了消息,让他再查一查姜文耀中风的事情。
姜蔓刚把给杨管事的信让小豆子送了出去,赵全福就领着人来了云华宫。
这几天,永安帝每天大大小小的赏赐不断的往云华宫送,赵全福也就成天的领着往云华宫跑。
“见过昭媛娘娘。”赵全福领着几人向姜蔓行礼。
姜蔓让挽冬扶住了赵全福道:“赵公公不必多礼,皇上又让赵公公给我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赵全福招了招手,让后面的两个小太监上前来,把两人捧着的东西给姜蔓看,“昭媛娘娘您看,这块红色的玉,是暖玉,入手温热,是皇上特意从私库里挑出来的,这个是皇上之前秋猎的时候猎到的几张狐狸皮做成的披风,通体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