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容的问题,玉珠也不清楚,毕竟事情发生才没有多久,她道:“老爷还在查,目前还不清楚。”
季昭容问这个也就是随便问问,她对是谁下的手并不好奇,不管是谁,只要是能让姜蔓倒霉就行。
“还是爹之前说的对,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
玉珠面露骄傲之色,“老爷算无遗策。”
康乐宫里,俞充容听见这个消息,比季昭容更为高兴,不过高兴完之后,俞充容又觉得不过瘾,“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对着姜家使力有什么用,有着功夫不如直接弄死姜昭媛和二皇子,这才过瘾。”
“娘娘……”康乐宫的大宫女雅音被俞充容的大胆言辞吓到了,这话可不是乱说的,谋害皇嗣可是死罪。
“没出息!”俞充容瞪了雅音一眼,道:“怕什么?我们宫里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人把这话传出去的。”
雅音和雅琴两人对视一眼,雅音无声叹了口气,应道:“是奴婢过于胆小了。”
自从她们娘娘失宠之后,脾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听不进去别人的劝了,颇有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了,本来主子失宠了,外边那些看人下菜碟的东西就对她们多有为难,每日还要应付俞充容的坏脾气。
康乐宫伺候的很多宫人私下里都多有抱怨,虽然有她和雅琴盯着,但难保有人会生出背主之心。
仁庆宫里,冯昭仪和孟婕妤两人喝着茶也在讨论这個事情。
冯昭仪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笑着看向孟婕妤,“孟妹妹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觉得是谁下的手?”
孟婕妤脸上神情不变,道:“姐姐怎么这么问?难道姐姐觉得这次的事情是有人陷害姜家公子吗?”
冯昭仪挑眉,“难道妹妹不觉得吗?”
孟婕妤点头,道:“妹妹倒是不觉得,妹妹听人活姜家这位公子本来就是个不事生产,整日沉迷烟花之地之人,说他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失手打死了人,妹妹一点都不怀疑。”
“是这样吗?”冯昭仪拧眉想了想,道:“妹妹说的倒也有道理,也许这姜家公子觉得姜昭媛如今正受宠,他有所依仗,才没有将人命看在眼里。”
“这也不好说,也许就是这样呢。”孟婕妤摇了摇头,有点感慨的道:“没想到姜昭媛那么一个聪明的人,居然有这样一个拖后腿的弟弟,这次的事情姜昭媛怕是有的头疼了。”
冯昭仪撇了撇嘴,面露嫉妒道:“她有什么头疼的,皇上宠她,她在皇上耳边吹一吹耳旁风,说不定皇上就直接将她弟弟放了呢。”
孟婕妤笑了笑,没有接冯昭仪的话。
同样的,雍和宫等宫殿也在讨论这个话题。
永安帝昨晚留宿了云华宫,第二天一早从云华宫直接去的朝堂。
早朝上,文承弼文大人专门上奏了永安帝自家小儿子被姜振打死的事情,希望永安帝可以替自己的小儿子做主。
永安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下的文承弼,淡淡道:“朕听说姜振已经被关押到了大理寺,朕相信大理寺卿定会秉公办理的,文大人这样说难道是不相信大理寺卿魏大人吗?”
文承弼被永安帝的话问的愣了愣,才回道:“臣并没有不相信魏大人的意思,臣只是觉得姜振会犯下这样的罪行和姜大人脱不了干系,俗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姜大人要是能能好教育儿子,姜振也不会犯胆大包天到害了我儿性命了。”
永安帝放在扶手的手指轻轻敲着扶手,道:“文大人说的有理,那文大人想要怎么办?”
文承弼低睡着脑袋,跪在大殿里,义愤填膺道:“臣觉得姜大人这样的人不配为官。”
永安帝似是沉吟了一会儿,认真点了点头,“文大人说的对,那朕就以姜大人教子无方,不堪为官为由摘了姜大人的乌纱帽,文大人以为如何?”
文承弼闻言脑袋垂的更低,“皇上圣明。”
永安帝嗤笑一声,对赵全福道:“去给姜文耀传旨吧。”
朝堂上原本在关注事件走向的人,看着永安帝居然真的顺着文承弼的要求,罢免了姜文耀,一时都有些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他们原本以为以永安帝对姜蔓的宠爱,以及姜蔓之前救驾的功劳,永安帝今日在朝堂之上怎么也会出言保下姜振的性命,可没想到永安帝不光没有管姜振之事,还顺着文承弼的意思罢免了姜文耀的官职。
难道说皇上对姜昭媛的宠爱都是假的?可是二皇子呢?难道皇上不顾及姜昭媛,连二皇子都不顾及了吗?姜文耀可是二皇子的外祖父啊?
永安帝视线在底下一众有点回不过来神的官员身上扫过,淡声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若是无事那便退朝吧。”
“臣有事启奏。”督察院右建都御史石有泉出列道:“臣以为姜振此事,姜大人虽然有教子无方之则,可有一人比姜大人的责任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