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毁容,姜蔓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她无意间碰见白才人的场景,白才人脸上之前摔到的伤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疤,而且那疤痕看起来还十分的狰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疤的原因,白才人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阴郁。
姜蔓听小豆子说白才人发现自己脸上的伤留了疤之后还把为她看伤的太医的脑袋给砸破了,说是那太医没有好好给她医治。
这要是个受宠的妃子,不要说是砸破了一個太医的脑袋,就是砸了太医院院使谈洪的脑袋,谈洪可能都只能笑着认栽,还要担心会不会因此被皇上问罪。
可白才人位份低不说,还不受宠,那太医被砸了脑袋后想方设法的把这事告到了永安帝跟前。
永安帝知道后看在白才人毁了容可怜的份上,并没有怎么狠狠的处置白才人,却也罚了白才人一年的俸例。
白才人进宫这么多年,一直没怎么受宠过,手里的花销全靠着平日里的俸例,皇上罚了她一年的俸例,白才人这一年怕也不好过了。
姜蔓对自己额头上的痘痘不以为然,敛秋和挽冬却非要慎重对待,只不过两人想了半天的办法,也那姜蔓额头上的痘痘没有辙。
最后还是姜蔓看两人一副不遮住自己额头上痘痘不罢休的架势,叹口气,道:“你们去取一把剪刀来。”
挽冬和敛秋两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姜蔓,“主子,您要剪刀干什么啊?”
姜蔓道:“你们不是非要我把痘痘遮住吗?取把剪刀来我剪点刘海下来,盖住痘痘不就行了。”
敛秋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奴婢这就去取,还是主子聪明,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姜蔓笑着摇了摇头。
敛秋取来剪刀把姜蔓前面的头发挑下来一点,剪了薄薄的一层刘海,刚好遮住了姜蔓额头上的痘痘。
梳妆好姜蔓就带着挽冬去了乾宁宫。
乾宁宫里,不等姜蔓行礼,永安帝就上前拉住了姜蔓的手道:“爱妃不必多礼。”
说完,永安帝偏头打量了一下姜蔓,道:“爱妃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姜蔓歪了歪头,道:“皇上觉得哪里不一样?”
姜蔓今日梳了剪了刘海,梳了元宝髻,身上穿了一件松花色的上襦和一件桃红色的裙子,臂间挽着一条和裙子同色的长长披帛,与往日相比好像更加的娇俏了一点,尤其这会儿歪着头的样子更显俏皮。
永安帝笑道:“往日爱妃额前好像从来不曾留过头发,今日怎么想起梳这个发型了。”
姜蔓吐了吐舌头,老实回答道:“皇上不是让人给玉芙苑送去了一篮子樱桃嘛,妾身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导致妾身今日起来,额头上冒出了一个大痘痘,别的办法遮盖不住,妾身就只好用头发遮一遮了。”
永安帝闻言,摇了摇头,笑道:“爱妃还真是贪吃。”
姜蔓小声辩解:“这真的不怪妾身,要怪只能怪皇上赏的樱桃太好吃了。”
永安帝挑眉,这还怪他了?
永安帝道:“既然爱妃这样说,那下次朕再有别的什么好吃的可不敢再给爱妃了,不然爱妃回头吃多了又来怪罪于朕,可怎么是好?”
“别,别。”姜蔓拉住永安帝的袖子,道:“皇上,妾身怎么会怪罪皇上,皇上赏了妾身东西,妾身只会感激皇上。”
永安帝好笑的看着姜蔓,道:“那爱妃准备怎么表示感激之情?”
姜蔓眼珠子转了转,看见永安帝御案上还没有批完的奏折,眼睛一亮道:“妾身帮皇上研磨。”
永安帝今日要看的奏折并不多,姜蔓陪着他批完了不多的奏折之后,两人就去御花园里赏花了。
御花园里蔷薇花开的如火如荼,永安帝和姜蔓两人牵手走在蔷薇花花丛之中,赵全福等伺候的人很有颜色的远远跟着。
结果两人走出去没有多远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争吵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大家同是宝林位份,我喊你一声姐姐,你还真以为自己高我一等了?”
先传过来的这个声音有几分耳熟,还不等姜蔓仔细回想到底是谁,就听另一个柔柔的声音道:“夏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毕竟比你早进宫几年,看你不知道规矩,好心提醒你几句,你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呢?“
夏妹妹?那应该就是前不久刚进宫的夏宝林了。
夏宝林整这一出是图什么?难道说这是夏宝林是想效仿吕美人之流?
那另一个人是谁?是陪着夏宝林来演戏的呢?还是说是夏宝林无意间遇到的。
姜蔓更偏向前者。
不过不管另一个人是谁,这两人的心思可能都白费了。
姜蔓看了永安帝永安帝一眼,看永安帝没有上前的意思,便从善如流的跟着永安帝拐了个弯去了另一边。
夏宝林还在那边等着永安帝出现,结果等了有一会儿,之前给她递消息的人跑过来告诉她:“皇上和姜婕妤已经从另一条宫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