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苑里,敛秋将白才人一送出门回头就变了脸色,“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亏她好意思,平常从不见人影,但凡能沾到一点好处,她跑的比谁都快。”
挽冬劝她,“好了,你少说两句,主子心里有数。”
只是,当白才人第二次,带三次来玉芙苑,一坐就大半天,完全影响到了姜蔓每天正常的午睡之后,挽冬对白才人的不满也快达到了顶点。
这天,白才人再来的时候,挽冬给姜蔓禀报的时候就带上了几分嫌弃,“主子,白才人又来了。”
姜蔓对白才人三五不时的打扰也感到厌烦,听见挽冬的话,干脆道:“你去和白才人说,就说我这几日不知道怎么回事,爱犯困的很,这会儿还在睡。”
“是,主子。”挽冬闻言高兴了起来,笑容满面的去见了白才人。
挽冬一见到白才人就道:“才人来的不巧,我们主子最近觉多,这会儿才刚睡下没有一会儿,主子毕竟有孕在身,万一休息不好影响到孩子,这个责任我们都担不住,是以奴婢没敢吵醒主子,要不才人改天再来?”
白才人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后才笑道:“既然姐姐在休息,那我在这里等她醒来再陪她说话。”
敛秋在白才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挽冬看见忍不住笑了一下,对白才人道:“主子这几日一睡就是大半日,奴婢怕才人等不住。”
“反正我回去也是闲着,在你们这里坐着喝喝茶也是一样。”白才人道。
“既如此,就劳白才人在此等候了,主子一醒我就来请才人。”挽冬说完就离开了。
不过敛秋没走,留在那里防着白才人主仆两人趁机把对姜蔓有害的东西留在了玉芙苑。
姜蔓背后靠着一個大迎枕,斜倚在床上看话本,挽冬坐在一旁做针线,姜蔓偶尔看一眼挽冬手中的东西,提一两句意见。
等姜蔓把手中的话本看完之后,才意识到已经过去近两个时辰了。
姜蔓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问挽冬,“白才人还没有走吗?”
挽冬摇头,她刚才去前厅看了一眼,白白才人和她身边的宫女虽然脸色不好看,可两人还在前厅坐着。
姜蔓赞了一句,吩咐挽冬,“我有点饿了,你让小豆子去膳房看看这会儿有没有什么吃的,随便拿两样吃食回来,去的时候不要忘了带银子。”
“是。”挽冬应了一声,又问道:“奴婢让小豆子回来的时候避着白才人她们一点?”
毕竟对白才人的说辞是主子在睡觉,要是小豆子这个时候提着吃食回来岂不是穿帮了。
“不用。”姜蔓道:“要的就是让她看见。”
“奴婢明白了。”挽冬脆声应着去找小豆子了。
这会儿虽然不是用膳时间,但膳房里也备着点心。和小豆子相熟的小太监一看见小豆子过来就招呼道:“你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这不我们主子饿了,让我过来看看膳房有没有什么吃的吗?”小豆子说着给这小太监塞了一块碎银子。
小太监满意的笑了笑,道:“知道你们才人有孕,膳房里一直备着东西了,你等一会儿,我去找李公公。”
“那就麻烦你和李公公了。”小豆子又塞了个荷包给小太监,“这是我们才人一点心意,给李公公喝茶。”
小太监捏在手里掂了掂,转身去找掌勺的李公公了。
不一会儿,一碗鸡汤面,一小碟素炒什锦,一小碟麻油鸡丝和一份枣泥山药糕送到了小豆子面前。
小豆子道了谢,拎着食盒回来玉芙苑。
白才人坐在厅堂灌了一肚子的茶水,正不耐间看见小豆子提着食盒回来交给了挽冬,脸色有些难看的问敛秋,“不是说你们才人还在睡吗?这食盒里拎的是给谁吃的?”
敛秋眼都不眨道:“我们才人确实还在睡,可谁知道我们才人会不会睡醒就感到饿了啊,毕竟怀了孕的人就是容易困和饿,我们总得提前备着啊,不能等主子饿了却没有得吃。”
白才人瞪着眼睛看了敛秋一会儿,想起自己现在还不能得罪姜蔓,硬生生的忍下火气收回视线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今天就先不打扰你们才人了,改日你们才人有时间我再来找你们才人说话。”
敛秋点头,“白才人慢走。”
送走了白才人,敛秋去见姜蔓,把白才人刚才的表情给姜蔓形容了一边,末了,有些无奈道:“这人脸皮也太厚了一点,走的时候还说有时间会再来。”
姜蔓也没想一次就让白才人知难而退,她平静道:“不管她再来几次,来了之后你们找个理由我不见就是了,她愿意耗就耗着行了。”
扶风榭这边的动作,宫里其他的主子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白才人进了玉芙苑之后的事情她们就不清楚了。
郭文茵身边的大宫女锦绣听说白才人又在玉芙苑里待了一下午之后,有些着急的和郭文茵道:“娘娘,要不我们明日也去玉芙苑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