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熊武熊文的。
结果仨孩子转瞬间跑了个没影。
这倒也正常。
这年头,家里来客了,不让孩子上桌吃饭,也是常有的事。
回过头来,跟熊刚三杯酒下了肚。
熊刚这才开始吐露心声:“年前的时候,我满心期待地等着,在这个苏北灌溉总渠的项目上,多出点力,多干点活。”
“谁曾想,突然之间,这事儿停滞不前了。以至于我现在到办公室,只能是喝茶看报。”
“等到开春河里涨了水,汛期到来时,刘局又把活儿安排给下面的人做了,我还是只能喝茶看报。”
“结果这报纸看得越多,我越是迷糊。于是我就紧盯着报纸,看看什么时候上头能定个调,真是越等越头疼……”
说到后来,熊刚的满腔话语,都化作一声长叹。
吴远啜饮着五粮液,心里头终于明白了。
同样的困惑。
村里的老几位表露过。
意气风发的徐长盛提问过。
现在连本该优哉游哉的三姐夫,都受到影响。
连带着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
可见甭管什么人,都需要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吊着。
哪怕这种希望再遥远。
想到这里,吴远放下酒盅,双手扶在膝盖上道:“三姐夫,如果是这个问题,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调子上头肯定是会的,而且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到调子一定,整个社会如车轮般滚滚向前时,到时候诸事繁多,有得你忙的时候!”
熊刚精神一振,摸过酒瓶子道:“幺弟,此话当真?”
吴远点头。
熊刚眼前一亮,边给吴远斟酒边道:“那太好了,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