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慧嘴上常说的。
晚饭时,杨支书也过来了。
知道吴远中午喝过了大酒,所以绝口不提小酌的事,端起饭碗来就刨。
饶是如此,依旧被刘慧埋汰道:“孩子都在呢,你能不能有点吃相?”
杨支书心中恼怒,直觉得老伴越来越嫌弃自己。
可转头一看,俩孩子确实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于是又笑逐颜开。
放慢节奏,极尽优雅。
“这回能在家里待多久?”
这话吴远总觉着被问过不止一遍,却依旧回答道:“这回我想早点走,上海那边有些事儿要处理。”
不管是香江那边即将传回的消息,还是瓷砖厂的考察和洽谈,都得走出去。
杨支书却道:“按说盼盼家具厂如今正如火如荼的,你看住这一个厂子,就足够了。何至于跑来跑去,忙忙叨叨,一年到头没个头?”
吴远笑道:“因为我不想让徐长盛觉着,我的下一步计划,只能靠他。”
即便是之前的合作有多愉快。
但在面临变局时,吴远依旧不想沉溺于往日的情分,而踟蹰不前。
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之类的事,吴远绝不会做。
杨支书叹了口气,又道:“勐子这才正干没多久,他介绍的裘县长未必就靠谱。至于贲子,他虽说一直稳重,可介绍的王县长也未必能成事。”
吴远点头道:“没关系,爹,大不了喝顿酒,应酬一下而已。”
杨落雁趁机道:“那你少喝点。”
吴远摇摇头道:“今儿跟贾区长谈成了正事,少喝点酒没什么。明天跟裘县长和王县长没什么正事谈,就只能喝酒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多带几个人过去,把二位县长陪好,给足大哥二哥的面子,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