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家具进宅安装完,颜如卿上了红色轿跑,风风火火地离去。
按照她对居住体验的要求,怕是还得再折腾一阵子。
远不像自己和媳妇俩人,匆匆忙忙地就搬过来了。
不过回过头来,吴远一边回到自家宅院,一边发愁,给颜如卿这乔迁礼,应该送什么。
所以这关系网一大,人情来往一多。
每次送礼,都要费上不少的脑筋。
思忖间,吴远站在鱼池旁,顺便把十全十美大锦鲤给喂了。
然后就听见大门口有人叫门:“有人吗?”
吴远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再加上他本身就站在院子里,离得近。
于是就让马明朝别动,自己迎出门去。
等过了二道门,就已经透过拱门看到了来人。
不是别人,正是胡同口小卖部的老板娘花娘。
平日里总缩在小卖部里,不显山不露水,不抛头不露面的。
根本不觉着有多惊艳和特别。
哪想到,今儿这一登门,哟嗬,富态而又丰腴。
“哟,原来吴老板在家。”
吴远点点头道:“老板娘亲自登门,有什么事?”
花娘伸长脖子冲院里张望道:“我进了点百货,一人搬不动,所以想找马师傅搭把手。”
吴远一听这话,就径自道:“算了,别找他了,我去吧。”
不料却被花娘花容失色地拦住道:“别别别,吴老板,千万别!哪能劳您大驾?还是麻烦马师傅帮个忙。”
说话间,马明朝已经过来了。
见状就二话不说地道:“老板,我去吧,你这刚醒酒的。”
吴远除了稍稍有点被人嫌弃的感觉外,也并没多想。
挥挥手就让明朝跟着去了。
一根烟的功夫,马明朝去而复返,带了两包红塔山回来。
烟盒都被攥变形了。
看得出来,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推拉。
马明朝悻悻地展示给吴远看,描绘给他听。
吴远听完,笑着反问道:“明朝,花娘能不能是看上你了?”
话音刚落,马明朝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道:“老板,话不能乱说。正如你所说,花娘那院子是真大,将来指不定真是千万富婆。哪里看得上我?”
“再说了,这话让苗红知道,这日子还怎么过?”
明朝说得没错。
这年头,通讯和交通都没那么发达。
很多只言片语,似是而非的东西,都无法流通传达。
所以夫妻两口子,分居两地,也没那么多幺蛾子。
但也正是因为,流通传达不畅。
一旦有些蛛丝马迹,反而会被这种隔阂,无限制放大。
以至于最终过不下去,不欢而散。
所以马明朝这种警惕,完全没有错。
吴远正色道:“你说得对,就当是咱爷俩开玩笑,这话,哪说哪了。”
“不过花娘一个妇道人家,开门做生意的,也不容易,能帮就帮吧。”
可问题是,树欲静,可风不止。
临近傍晚,吴远亲自在家操持晚饭时,花娘端着一盘子炸春卷上门来了。
外酥里嫩的,香味飘得好远。
当然,这话说得是花娘——手里的炸春卷。
“吴老板,您在家,还亲自下厨哪?”
吴远就在前院的厨房里,用煤气灶炒菜。
是以花娘这一进前院,就看了个正着。
吴远扬了扬大勺道:“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做点。”
花娘立马端上手上的春卷道:“今儿孩子想吃,不小心炸多了点,送点来给吴老板和夫人尝尝味道。”
“哟,那真是谢谢老板娘了,”吴远虽然近在迟尺,却依旧冲中院里的马明朝道:“明朝,你来接一下。”
这就让花娘很意外。
但她依旧连盘子带春卷地交给了马明朝。
炸春卷接是接了。
但俩大老爷们,依旧对花娘这示好,赶到莫名。
直到杨落雁下班回来。
一进院,就闻到了炸春卷的香气道:“做什么好吃的了?”
吴远正在忙着炒个青蔬,就随口应道:“今晚吃水煮肉片!”
杨落雁又嗅了嗅道:“不是肉片的香气。”
吴远这才明白过来:“炸春卷?小卖部花娘送的。”
说话间,杨落雁走到饭桌前,对着微微金黄的炸春卷一闻:“就是这个味儿!”
接着又道:“跟花娘多来往来往,将来咱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