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杨支书过来吃饭,听说了媳妇挨骗了五十块,就说起今儿这算命瞎子,一连骗了十几家。
对刘慧的那套文曲星说辞,起码说了有四五家。
只是别家充其量,被骗个三块五块,甚至三毛五毛的。
有的甚至要钱没有,要鸡蛋一个。
唯有刘慧这里,被骗的最多,足够那算命瞎子躺平一个月的了。
晚饭虽然没下来吃,但杨落雁依旧给她留出了饭菜,端到楼上去了。
饭后,吴远如往常一样,喂了仨条大狗和小花。
然后信步出去熘达,在村里走走闯闯地消失遛弯。
走到学校跟前的时候,里面依稀有灯光。
吴远不由想到,算命瞎子那套文曲星转世的说辞,之所以能在村里骗到好几家人,跟村办小学的落地,给人们带来的希望,多少有点关系。
从这方面来讲,这其实是一种可喜的变化。
老农意识的觉醒,通过读书实现阶级跃迁。
听起来目标有些宏大,但在眼下这个年代,还是具有可行性的一条路。
如此放松地熘达到董二家房屋后面。
吴远忽然心中警兆凸现,下意识地横跳出三十公分去。
随即一个车轮出现在他刚刚的位置。
如果他不横跳这一步的话,瞅那车轮的位置和高度,应该刚好卡着蛋。
黄昏的光鲜下,宋春红那张窘迫到无力辩驳的脸庞,清晰地映在眼前。
吴远摇摇头,指着车轮的位置无奈道:“宋老师,你现在连个解释都不解释了,是吧?”
“我……”宋春红能说什么,她总不能说,我见着别人也不这样,就见到你,会忍不住撞上去。
这理由真实归真实,但多少有些子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