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胡瑶一翻译,萨拉脸上的期待之色,居然更浓了。
吴远透过观后镜看到这一切,估摸着这胡翻译,又是净捡着好话翻译了。
也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反问,给翻译成什么话了,以至于让萨拉如此的倍加期待。
其实胡瑶处理的很简单,只是把反问变成了陈述句而已。
不过心情一愉快,这路程就不觉着难熬了。
抵达烂泥渡的曼迪菲家具厂,外部的条件,让萨拉感到深深的震撼。
曼迪菲家具厂居然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生产出可以和芬迪家具打擂台的高端家具。
华夏人的韧性和吃苦耐劳的能力,简直太可怕了。
加上这次芬迪家具的试制如此之快,萨拉忍不住有个合理的猜忖。
一旦曼迪菲拿到芬迪家具的代工权限,那总部的生产力,岂不是要被立刻比下去?
好在呢,总部手工老师傅多年的传承不是白瞎的。
曼迪菲的生产效率虽然高,但生产质量真未必能达到总部老师傅的手工水准。
这是萨拉坚信不疑的。
至少在银色桑塔纳长驱直入地进入曼迪菲家具厂,在她见到芬迪家具的试制品之前,依旧是这么想的。
等到银色桑塔纳在院子里停稳,蔺苗苗带着缝纫车间的小姑娘们,早就排成了俩队。
一边鼓掌,一边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虽然有点干,但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吴远带着萨拉和胡瑶下了车,制止了女工们欢呼,然后指着萨拉向众人介绍。
接着又对萨拉介绍了大外甥女蔺苗苗。
毕竟蔺苗苗这爱现的劲头,就差明着要求:“快介绍我,介绍我了”。
介绍完蔺苗苗,大师兄何运辉也从车间里出来。
木工车间的窗户内,站了一排的师傅们。
这人一多,话就多。
尤其是瞅见来的客人居然是这么个意呆利尤物的。
于是就有人突发奇想道:“这女人该不会是老板的情儿吧?”
也有人信得过吴远的节操,当机立断道:“不可能,老板不是那样的人!”
难免就有人反驳道:“现在的大老板,哪个没几个二奶、三奶四奶的?以老板的身家,搞个外国娘们,也不是啥难事,对不咯?”
“对是对,可是老板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然而这样的声音,终究太微弱。
尤其是在师傅们开始津津有味地谈论起‘自家老板怎么睡这个外国娘们的话题’之后。
这帮老爷们,一个个离家太久。
真是什么污言秽语都有。
好在是声音不敢太大,不敢太放肆。
随着萨拉一行人的走近,也渐渐地偃旗息鼓下来。
而且芬迪家具的试制品也不在木工车间,而在缝纫车间里。
毕竟缝纫车间比木工车间要干净一些,气息也相对好闻一些。
于是在蔺苗苗的带领下,吴远跟萨拉走进缝纫车间。
车间里剩余的女工们也都自发地起身鼓掌起来。
但萨拉却立刻被摆在车间一头的芬迪家具吸引住了。
那造型,那样式,可不就跟总部老师傅手工打磨出来的一模一样么?
要不是部分露出来的木头上,依旧是原木色,还没上漆。
萨拉甚至怀疑,吴远这是直接从第一百货商场采购来的芬迪成品家具。
因为根本看不出区别来!
直到吴远主动提起道:“萨拉,请注意这里,这里铆接的方法,和贵公司总部老师傅们的手工处理方式完全不同。这是融合了华夏传统元素的铆接结构,稳固性更胜贵公司的方法。”
萨拉听完胡瑶翻译,仔细一看:“这就是你所说的榫卯结构?这里真的没有用到哪怕一根钉子?可它看起来,比钉子还要坚固多了。”
吴远点头道:“没错!”
“吴,这简直太让我惊喜了。”萨拉说着,顺便坐了上去,用亲身感受,进一步体会和芬迪家具的区别。
然而,结果是没有区别。
随即萨拉拿出一张满是外文的单子,似乎是总厂的质检单。
逐项地核查打勾。
打到后来,情绪愈发振奋饱满。
“吴,如果曼迪菲家具厂今后能保持如此的试制质量和效率,我想我们可以长久地合作下去。”
吴远理所当然地道:“其实我们曼迪菲家具的质量标准,并不比芬迪家具低。那边有曼迪菲家具的样品,你可以同样去看看。”
萨拉饶有兴致地道:“这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