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亚运会的气息逐渐浓厚起来。
胡同里的金大妈,已经自发组织起来,顶着烈日酷暑,走街串巷地普及“点头s摇头no,来是e去是go”了。
那爷要是蒲扇,敞着对襟,颇是不以为然:“想当初,乾隆爷在世上,万国来朝,英吉利派使者过来觐见,还不敢空着手来,把家里最先进的佛郎机大炮都不远万里地拉来了。”
“如今周边蛮夷小国来开个会,咱至于这么上杆子招待,还跟着学上了洋文么?”
沉浸在故国旧梦中的遗老遗少就跟着附和,深以为然地道:“谁说不是呢?”
新时代的老辈人就赞同金大妈之举道:“时代不同了,夜郎自大,就要挨打。主动学习起来,跟上世界的步伐,才能不被淘汰!”
很快,两派人吵的不可开交。
那话说得,都赶上说相声了。直到一声杀气十足的“将!”,让众人从浮生若梦中,回到眼前的棋盘上来,然后争论个你死我活。
“那爷,你这马跳错了。这个时候,怎么能跳马?”
在胡同里的喧嚣和夏季的蝉鸣中,四合院的翻修和改造在稳步不停地推进。
伴随着翻修和改造的继续,吴远在前期的设计图纸上,常有一些奇思妙想。
这些奇思妙想并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胡乱往外抛想法,而吴远往往都能因地制宜地将其切入工程,达到不一样的设计效果来。
这种创造性的闪光瞬间,常常比照搬脑海里的图纸库,更加令人欣喜,令人兴奋。
而孟师傅他们,也从最初的惊讶和佩服,到最后的麻木不仁。
对于老板的能耐,众人见怪不怪了。
午饭后,休息的时候,师兄翟第忽然打电话过来,言语间颇为惊慌道:“老板,这边……”
这支支吾吾的口气,不像是师兄翟第的风格。
吴远当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有话直说!”
翟第这才终于脱口而出道:“老板,黄家少奶奶找茬来了!”
吴远二话不说地道:“我马上到!”
奔驰直奔三环别墅区的路上,吴远不断地拿了大哥大,然后又放下。他琢磨着要不要知会颜如卿一声,最终决定还是暂时不打。
抵达黄家别墅时,陈嫣就坐在自己的奔驰里,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围挡里的别墅装修工程已经停了工,翟第带着师傅们,全都垂头丧气地,不知所措。
吴远伸手把翟第拉起来,无言地拍一拍,挥一挥手。无声的默契就在这些动作中,传递了下去。
师傅们重振旗鼓地继续干活。
吴远重新回到围挡外面,就见陈嫣气势汹汹地从奔驰上下来。
这位少奶奶有点模样,有点身材,也有点贵气,可惜都不多。不仅被性格上的不成熟抵消了不少,而且就算不抵消,也没法跟颜如卿相比。
真不知道陈嫣当年是怎么抓住这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的。
接着不等对方开口,吴远就开门见山道:“说吧,陈女士,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我保证不会让第三人知道。”
陈嫣一脸怀疑地问:“你居然没把如卿叫来?还是说她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吴远摇摇头:“颜姐不会来,这事上还用不着她。我相信陈女士提的诉求,一定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陈嫣环抱着胸,显示出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状态。反倒是吴远,松垂着肩膀,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姿态。
陈嫣忽然觉得,在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小人物面前,她有点势单力孤,力不从心了。
以至于还没开口,气势就先弱了三分道:“吴师傅,我的诉求很简单,就是希望在这栋别墅装好之后,能够如愿地搬过来。”
吴远点点头,摸出根华子,也没点上,就放在鼻下轻嗅道:“合情合理。”
“但是现在,”陈嫣语气一转,开始发难道:“你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那个破院子的翻修改造之中,你让我怎么想,你让我们怎么想?”
这意思,陈嫣这次来,不仅仅代表自己个,而且代表着黄家年轻一辈的几个或者所有人。
吴远依旧面不改色地道:“说实话,你们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对于黄家这样的别墅,腾达公司在上海搞了,没有十家,也有八家了。这方面,我们积累了足够的设计装修经验,我完全可以放手任师傅们按照图纸施工。”
“但对于四合院这样的传统建筑,进行维护性地翻修改造,这对腾达公司和我来说,都是头一回。所以我必须边施工边琢磨,以便摸着石头过河。”
“但我可以保证,不管是传统四合院还是现代别墅,我们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