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仨大老爷们,带上邹宁,坐上奔驰出发,直奔东兴楼。
邹宁作为这些供应商老板的联络人,自然少不了要出面。
于是吴远开着车,邹宁坐在副驾驶。
余下潘麻子和翟第,只能坐在后排,如坐针毡。
让老板当司机了,这种事,岂能让人安之若素?
好在一路上,邹宁话题就没断,小嘴一张,挺能聊的。
看得出来,在bj这段时间主管业务,多少是锻炼出来了。
渐渐地,潘麻子和翟第总算是放松下来。
这才发现,奔驰坐着是真舒服。
能坐这样的车,去一趟八大楼之一的东兴楼吃饭,这打工生涯才刚开始,就到达了巅峰。
与此同时,东兴楼的竹轩阁包厢。
三位做东的老板,已经陆续到了。
这顿饭局是陆老板攒的,他是专管供应瓷砖的供应商。
不管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他都有路子搞到。
除此之外,配套的水泥、沙子或者各类砖瓦之类的,他也能提供。
相当于一个增强版的于老板。
另外两位,一个是程老板的替代金老板,供应各类地板;另一个是五金、洁具和门窗的供应商涂老板。
三位老相识,坐到一起,点上一根烟。
便听金老板问:“陆老板,听说这家装修公司的小老板能量一般呀,咱至于这么上杆子的么?”
陆老板笑而不语。
又听涂老板补了一句:“能不能量的我不清楚,但我听说人很年轻呀,才二十出头。”
陆老板不答反问道:“老金,老涂,咱都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我能害你们么?”
金老板连连道:“那是不能,但我还是好奇呀!”
涂老板也从旁打辅助道:“陆老板是打算借助今天的饭局,探探对方的底?”
陆老板吐出一口烟雾,点头道:“确实有此打算!不过我可以先跟二位说个事。”
“上次给他们送的瓷砖,地址是三环的别墅区。后来我打听过,其中有一栋是黄家人的。”
“黄老?!”
金老板和涂老板异口同声,连连惊呼。
涂老板更是庆幸不已道:“能入黄老的法眼,这样的人,就算没背景,也不容小觑。”
金老板却仍有一丝狐疑道:“黄老不是住在四合院么?他老人家很传统,对别墅之类的不感兴趣。所以能拿下那别墅装修,未必就是黄老看上的人吧?”
这个问题,无人能答。
但有这个事儿,的确值当请一顿饭,探探底了。
不多时,奔驰开到东直门,吴远停好车,众人这才下车,直往东兴楼里走。
东兴楼门廊还是老派的风格,门口坐落着俩石狮子,透露出八大楼的百年底蕴。
初次穿着板板正正白衬衫的潘麻子和翟第,跟在吴远后头,颇有些江湖气。
一进门,就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甚至有好几位男服务员围上来道:“几位,有预定么?”
好在邹宁记得一清二楚道:“我们是陆老板的客人。”
服务员们瞬间四散,只留下一个道:“陆老板定在竹轩阁包厢,几位请跟我来。”
潘麻子眉头一皱,凑头问翟第道:“咱们刚才是不是被针对了?”
翟第苦笑道:“可能咱俩这气质,给老板丢人了。”
毕竟老板常年出入于各种交际场合,到这个地方绝对不可能被拦。
邹宁也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也不至于被针对。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剩下自己俩人了。
潘麻子嗦了嗦牙花子,觉得有些气不过。
翟第见状道:“别往心里去,今后应酬多了,自然就好了。”
转眼到了竹轩阁。
年轻的服务员推开包厢,一见到吴远四人出现,三位做东的老板,也纷纷起身。
居中的是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头发一面倒地往左边梳着,油光可鉴。
当仁不让地冲着吴远伸出手来,也不用邹宁介绍道:“鄙人陆金安,早就听说吴老板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吴远握上陆金安的手,触摸到对方手里那厚厚的老茧,看来也是个吃过苦的人。
“陆老板过奖了。”
接着陆金安再次抢了邹宁的活儿,指着一头地中海的中年男人道:“这位是金老板,祖上是正儿八经的旗人。人称祖上阔绰金老板!”
吴远跟金老板握了握手:“幸会幸会。”
旗人的背景并不新鲜,四九城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