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眼瞅着银色桑塔纳怼到老农机厂门口了,便推掉潘麻子再次递来的烟道:“走了,好好干,有问题及时讲。”
“好嘞,好嘞。”
上了桑塔纳,身后的潘麻子在后视镜中渐渐变小。
吴远回头看了看媳妇,眉宇间有些疲惫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又遇上麻烦事了?”昧
杨落雁舒展开眉头,连带着肩膀的劲头也跟着一泄道:“那倒没有,就是临下班时,被刘厂长他们耽搁了一会。”
这时马明朝插话道:“老板,你是没看到,刘厂长刚才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绝对是一片公心在玉壶。”
吴远没听出来什么不妥。
倒是杨落雁纠正道:“是一片冰心在玉壶!”
马明朝只能讪笑说:“小娘,我文化低,记错了正常。”
杨落雁放过马明朝,接着道:“刘厂长拿厂里职工说事,听得我这心里乱糟糟的。”
吴远看出来了,一把揽过媳妇道:“原本打算晾晾他们的,现在你又不忍心了?”昧
杨落雁不答反问道:“你说我这样子,是不是不适合做大生意?”
“没什么适不适合的。”吴远拍着媳妇柔肩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被刘厂长他们的表演,所打动,也是人之常情。”
“况且,如果真能以咱们之前的条件拿下县服装厂的话,也算是一件大好事。既省得继续纠结这些了,又能节约一大笔的租厂房费用不是?”
杨落雁情绪有些上扬起来:“那就趁这段时间在家,我跟他们再接触接触?”
吴远点头:“正好,我明天先跟县长通个气。这个事,他得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