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盛有毛线的袋子,开始织毛衣了。
一刻也不闲着。
吴远给熊刚满了一盅,俩人碰盅归碰盅,但喝得特别小口。
这时候,茶几上电话响起。
是老支书打过来的,叫吴远过去吃饭。
难得老两口还没忘记吴远。
不过这会儿,吴远肯定去不了了。
挂了电话,也就跟熊刚提起道:“等天气再暖一点,我打算找人趁着天好,尽快把爹娘的陵给修一修,立个碑。”
熊刚举盅:“应该地,应该地。”
“唯一我就担心的是,今年的汛期会来得比往年更早。所以我打算,等厂里忙过这阵,就立刻采购一波物资备着。”
“三姐夫你在水利站,也多留意着点。有需要随时过来拖物资。”
熊刚却说道:“其实我把这个可能,作为示警报告,跟刘局提过。等事后一论起来,就足以成为一个亮点了。”
吴远点头道:“但能做得更好的话,肯定更稳妥点。”
酒足饭饱,送走三姐一家三口,吴远回屋,把剩饭剩菜凑吧凑吧,在煤气灶上热了热,分给大黄仨狗吃了。
随即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只往暖气炉里塞了平时一半的煤,就回屋躺着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
这一年需要花钱的地方可不少。
越盘算是越心惊,以至于年前跟媳妇盘点的那千把万的盘子,顿时有些不够看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一年刚刚开始。
只要稳住盼盼家具厂这个基本盘,所有的计划就都稳了。
而且能稳如老狗。
不过尝到了横财美味的吴远,还是忍不住往这方面动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