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远在给出意见之前,先问道:“你从城里到农村,大姐能允许么?”
蔺先学倒也干脆:“你要是觉着能行的话,我会想办法说服她。”
吴远不知道,大姐夫俩口子生活这二十来年,他说服过大姐几回,但就冲这勇气,他也得实话实说。
“大姐夫,乡村小学想出成绩是很难的。而且就算出成绩了,你也有可能被永远留在这个乡村小学校长的位置上,直到退休。”
蔺先学不得不点头承认道:“这话在理。”
“不过大姐夫,你也别灰心。当普通教师,有普通教师的发展路线。当校长,又有校长的进取之道。你只要脑子活泛,转变观念,万事皆在人为。”
毕竟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那我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大姐夫,你自己想。”
晚饭时。
有赵宝俊陪着,吴远轻松了许多。
钟振涛提起道:“这回老人家在上海过年,一系列动作,惹人深思。这是不是意味着,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熊刚却摇摇头道:“不好说,你看东欧那些国家,都在转向。现在焦点都转向我们身后的老大哥了,就看老大哥怎么办了?”
各有各的道理。
蔺先学推了推眼镜道:“他舅,你怎么看?”
吴远放下快子,举起酒盅道:“你俩说得都不错。胜利曙光就在眼前了,但曙光之前的黑暗之中,可能依旧不免踩点坑,绕点弯路啥的。”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朝着曙光的方向,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说完,吴远和众人碰杯打岔道:“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