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仅院子里站满了人,而且院墙上也爬了不少,甚至有人站在邻居家的院墙上,冲这儿张望。
至于院墙上那些玻璃碴子,早就因此被拔干净了。
等到日上三竿,旱船退着离开了老支书家大门,人群也跟着散去。
院子里一片狼藉。
吴远和马长山扯起扫帚,把垃圾往大门口扫。
扫到大门口,归拢在一起,先堆在门后。
大黑从狗窝里钻出来,用力地抖了抖狗毛,前爪扒地,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吴远抓了把瓜子,蹲在廊檐底下,慢慢地嗑。
省得再抽烟了。
马长山也凑过来,边嗑边道:“妹夫,以你看,爹这村办小学能办起来吗?”
吴远不假思索地道:“这有什么办不起来的?”
事实上,未来几年,全乡十多个自然村,各村都有自己的小学。
那才真是义务教育到了位。
培养的祖国花朵,也是百花齐放。
乡里大礼堂的使用频率,也随之高了起来。
马长山吐掉了瓜子壳道:“我愁的是生源呀,义务教育推广了这么些年,那些穷人家的孩子,还不是说不上就不上了。任你说破嘴皮都没用!”
吴远随口道:“这好办呀,就说将来外出打工,至少也得是初中学历。那人家再穷,为了孩子的将来,也得咬牙给念书。”
马长山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很好的由头,多宣传宣传的话,指不定真的好使。”
随即赞叹道:“妹夫你是真行,随口一说,都是金点子,好主意。怪不得爹一有事,就爱跟你商量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