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咱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了,还把自己当外人。”
钟振涛打岔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和几个哥们,自己逮的黄鳝,不值钱。”
说话间,钟振远把三指粗的黄鳝倒进大木盆里,打了一盆的水。
几个孩子围在盆边,没一个怕的。
熊文甚至还敢伸手去揪那滑不熘秋的东西,结果被吴远制止了。
吴远和钟家哥俩,凑头点了一根烟,就在院子里聊开了。
钟振涛道:“幺弟,最近看报纸了么?”
不等吴远回答,钟振远便抢先道:“看了,吴老板真是上相,现在是全县的名人了。”
钟振涛弹了弹烟灰,却道:“我不是说这个。”
吴远心里一动:“四姐夫,你担心的是,国家的大方向,大动作?”
钟振远有些不明就里。
钟振涛沉重地点了点头道:“这一年,国退民退。别看你厂里发展得如火如荼,其实大部分老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都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
“再加上国外也不消停,我真担心再退下去,可能比十多年前还要难过。”
吴远却一脸轻松地给俩人续了根烟道:“不至于,四姐夫。我可以给你透露个消息。”
钟振涛不以为意地道:“你呀,总是太乐观。”随即才追问:“什么消息?”
“据我上海的朋友透露,最近那位老人家刚到上海。”
“哦?”钟振涛顿时来了劲,随即又狐疑道:“他到上海,能说明什么?”
吴远提醒道:“你别忘了,海南、深城那几个圈,可都是他老人家亲自画的。他这回趁着过年去上海,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钟振涛沉吟道:“往好了说,你想得可能是对的。但往坏了说,这事谁也拿不准。”
吴远懒得争了:“那就等几个月再看,一切自然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