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一根华子抽完了。
吴远再想续上,被对方推了。
俩人掉头往回走,陈应乾边走边问道:“明琪那姑娘跟你干了?”
吴远笑道:“我叫过她回财政局,可她脸皮薄,死活不愿意了。”
陈应乾咬牙切齿道:“缪家爷俩真不是东西!你干得不错。”
“也多亏了陈主任仗义相助。”
话说到这份上,一切都心照不宣了。
回到众人跟前,陈应乾将手下年轻男手里的兴旺家具厂材料交给杨支书道:“老支书说的不错,家具厂的混合所有制性质,的确不在本次调查工作的范围之内。”
年轻男推了推眼睛道:“可是陈主任,这调查结果一拦该怎么写?”
“非私。”
看着工作小组掉头就走,老许头接过吴远递来的华子道:“行啊,小吴,连税务局的人都认识?”
吴远解释道:“许叔,我哪认识什么税务局的?那人是财政局的,恰巧年前因缘际会认识的。”
李会计饶有兴致道:“不得不说,年轻人的路子就是野。”
“李叔,别笑我了。”
杨支书却把报纸派过来,忧心忡忡地道:“你看看吧。”
吴远接过来几份报纸一看。
元月份的报纸上,大都是针对这些年的各种倒爷行为进行批判,尚在理性范围之内。
而到了三月初的报纸上,矛头已经转移并扩大化到正常经营的个体工商和私企头上了。
舆论滔滔,令人背生凉气。
老许头喟然道:“越是看这些报纸,越是觉着小吴当初的决定有多英明!”
李会计也赞同道:“有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决定,导致结果的巨大差异。”
最后都被杨支书呛了:“行了,你俩就别给他戴高帽子了。他现在就跟那走钢丝的没什么区别,一不小心,就是……”
老许头劝道:“照我说,老杨你别瞎操心。看小吴的样子,并不是全无准备。”
吴远却帮腔老丈人道:“有爹给我撑腰,我肯定更有把握。不过下回爹你再遇见他们,可别大发脾气,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宁愿舍了这小破厂,也不愿你气出个好歹来的。”
老许头赞叹道:“瞧瞧,还是闺女婿贴心。”
杨支书依旧眉头不展,夹起烟来勐吸一口道:“我现在就怕工商、电力的来找麻烦。”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果然老支书这么多年不是白干的,深谙体制内对付普通商人的那些小妙招。
“没事,爹,就算是真到那一步,咱放开让他查就是了。”
“反正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杨支书却问:“看你和那陈主任能说的上话,不然叫出来一起吃顿饭?”
吴远沉吟道:“行,我问问。”
事实上,吴远觉着希望不大。
至少在没找到合适的中间人牵线搭桥情况吓,陈应乾未必会冒这个风险。
毕竟他刚上位,正是爱惜羽毛的时候。
然而三天后,吴远还没跟陈应乾搭上线,却从三姐夫熊刚那儿得知一意外消息。
“范为民进去了!”
“因为查税?严重不?”
“范家饭店已经查封了,说是塞了钱也没好使。”
吴远暗叹。
饶是他早有准备,也觉得这次的力度有点过了。
“现在县里的饭店,十家有九家关门了,还有一家在忙着注销。现在就算能请到陈应乾,怕是连个吃饭的地儿都难找。”
吴远果断道:“那就不找了。”
熊刚连忙道:“也不说是真没吃饭的地儿,至少县招待所还是开的。”
“那也不找了。”吴远想通了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去找,反倒显得我们心虚似的。”
熊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问道:“厂里的订单情况怎么样?”
说到这里,吴远反而笑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厂里订单如今还是上涨的。北阴、北阳和北洪几个县市的市场都做出来了,订单源源不断。”
“越是形势好,越是要小心。”
“我有数。”
3月11日,从上海回来,转眼过去一周。
吴远终于接到江静打来的电话。
电话是杨落雁接的,二话不说,就转交到吴远手里。
因为两口子早就通过气了。
这点主动权,吴远还是要抓在手里的。
总不能指望蒋凡能替他保密。
听完江静报的八大股数据,吴远发现电真空的股价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