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理所当然。”
雨幕哗啦啦地大了起来。
瞧着丈夫一头冲进雨幕,脚步声越来越远,杨落雁又忍不住落泪。
“三姐,看他这么辛苦,我好心疼。”
吴秀华眼里噙着泪花,却犹自安慰着弟媳妇道:“没事,这是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挺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
到了老丈人家里。
杨支书看着吴远消瘦的脸庞,眯缝着眼,吧嗒抽着旱烟杆。
“木头的事,你带句话就好,何必大晚上亲自跑一趟。”
“爹,除了木头,我还想从砖窑订些红砖,再定些水泥,沙子,如果能弄到钢筋就更好了……”
“不是,要那么多东西,你小子这是打算建炮楼啊?”
“爹,我感觉这些建材价格要涨。反正我家里迟早要翻建的,不如先定了放着。肯定亏不了钱。”
价格闯关这势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真正大水漫灌的日子还没到来,可也快了。
吴远就想着,趁着漫灌之前,先屯上一波盖房的物资材料。
杨落雁今年就要生孩子了,他得给媳妇孩子最好的家。
“爹,我可以打欠条的。”吴远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杨支书磕了磕烟袋锅,“我以为你刚周转过资金来,能消停些日子。没想到你是一天都不愿等啊,生怕自己肩上担子不重?”
“爹,为了落雁,我还撑得住。”
杨支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现在,也是张嘴闭嘴就拿落雁说事了。
刚结婚那会你也不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杨支书也知道,即便他不出面,吴远也能让熊刚出面,订到这些建材。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吧。”
随后又冲着里屋喊了一声:“把家里那两袋奶粉给他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