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去了?”
城墙上,拢起双腿,抱膝而坐的芙琳,突然回头看去,露出厌恶的神情,在她视角里,让娜简直像个闪闪发光的小太阳,散发着令她颇为不适的圣辉。
“喂,你想要晒死我吗?”
芙琳忍不住骂了句罗马尼亚俚语,旋即反应过来:“等等,你的伤.这就痊愈了?”
之前看她回来的时候,不还一副纸片人,就差被风吹走的模样吗,怎么现在看起来,竟比她原本的时候还要更加耀眼?
“是好了不少,但还谈不上痊愈…没想到在新大陆,还能碰到拥有这么强大圣辉的人。”
只是性质太暴烈了些,跟她拥有的圣辉,完全走的是两条路子,想要将其完全驯化,还需要些时间,现在之所以这么耀眼,就是她还没完全将这股圣辉化为己用的缘故。
“下面什么情况,我听说来了个巴伐利亚王子,要找薇薇安娜?”
“给你颗法师之眼的链接自己看。”
芙琳对此兴致缺缺,若不是切里妮娜叮嘱,对这种事,她向来是懒得操心的。
…
山道上。
“你是谁?”
鲁普雷希特王储皱起眉,这么年轻的龙骑士,怎么以前从来都没听说过?
在龙骑士几乎已经绝迹的年代,这么年轻的龙骑士,完全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在欧洲,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即便只是驯服了最低等的巨龙,龙骑士也能饱受美誉,鲜花和掌声,每一个君主都不会吝于给予他们一个贵族身份,何必要窝在这种穷乡僻壤?
而且,这家伙的龙,似乎有些眼熟。
哈布斯堡家族跟奥斯曼人是宿敌,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奥托一世——他父亲路德维希三世的叔叔奥托,也曾做过希腊国王,那正是从奥斯曼的铁蹄下独立出来的小国。
所以两家族对奥斯曼人的记载还是很多的,尤其是那头传说中的有着三颗头颅,号称“永不陷落之城”的君士坦丁堡的毁灭者。
王储在打量洛萨,洛萨也在打量王储。
鲁普雷希特,在洛萨原时空就早已听过其大名,他是一战中,德国王室中最能打的将帅,最多时曾指挥四个集团军,足足上百万人在西线战场作战。
如果只看人数的话,洛萨这种自觉水平还过得去的将领,跟人鲁普雷希特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
“无名之辈而已,目前,算是薇薇安娜的雇主,她为我服务,帮助德克萨斯人对付英国人,也是出于我的意志。”
洛萨没有报名,只说一个名字毫无意义,“姓”的话,又懒得说出来跟哈布斯堡家族攀关系,要攀也该是后辈们跟他这个老祖宗攀。
洛萨语气微顿,继而又道:“尊驾贵为一国王储,贸然前往战区,如此将自己的性命置于危险当中,真若是死了,这些年来,维特尔斯巴赫家族,还有皇帝陛下在你身上投注的心血,岂不是付诸东流?”
“而且,你又声称代表了皇帝陛下的意志,按照你的逻辑,你死之后,是不是也会导致巴伐利亚跟奥地利方面闹僵,以致于使南德意志再来个分裂?”
洛萨回过头去,向薇薇安娜笑了笑:“不是自己的责任,别瞎揽,这世界离了谁都照样运转,哪有把这么多沉甸甸的责任,都归咎于自己身上的?”
薇薇安娜是个厚道人,换做是他,才不管鲁普雷希特这番道德绑架呢。
但薇薇安娜的神情依旧有些纠结,新大陆的消息闭塞,她也无从去验证鲁普雷希特所说是真是假。
鲁普雷希特皱起眉:“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但你不过是偷换概念罢了,此行是我一力促成,巴伐利亚又一向与奥地利亲厚,怎么能一概而论?”
洛萨冷哼道:“你也知道巴伐利亚跟奥地利一向亲厚,勃兰登堡等北德意志邦国跟南德早有裂隙,这事也怪得到薇薇安娜头上?”
况且,他带薇薇安娜走的时候,已经跟大选侯商量过了,那属于“明媒正娶”,未来是绑定了自己一张进阶作战记录偿还的。
至于后面又搞出来的这些猫腻,无非就是大选侯借题发挥,想要打击老皇帝的威望罢了,反正两者关系本来就不好,老皇帝看在大选侯“丧女之痛”的份儿上,也没法做什么。
“至于什么外交事故就更可笑了,我们都很清楚,现在是英国人需要你们,如果英德决裂,拿破仑设想的大陆封锁就将到来,薇薇安娜以私人身份出现在德克萨斯,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鲁普雷希特殿下,我觉得你最好坦诚一些,说出你的来意吧?”
侍从见自家主子没说话,便壮起胆子道:“无礼之徒,怎敢这样对我家殿下说话?”
“好了,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鲁普雷希特推开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