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沦为了一场消耗战。
旁人看来,依旧是眼花缭乱,高手对决,但实际上洛萨已经开始疲于奔命,很难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击。
这家伙,还真是谨慎…
如果不是维克托一直在提防自己的龙炎,每次攻击,都是一触即退,单凭圣十字板甲的防御力,还真未必能抵挡住对方那两把白骨利刃。
洛萨下意识看向紧闭的法庭大门。
随即轻叹了一口气。
拉维妮娅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他们认识的时间又尚早,无论怎么看,她都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对正义和公理的坚持。
虽然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洛萨还是感觉有些失望。
咔——
两把锋利骨刃,从洛萨背后插来,狠狠贯入洛萨肩胛防御的薄弱处,等到洛萨回身反击的时候,维克托却已出现在了数十米外的地方,冷笑着看着他。
黑雾涌动,洛萨的伤口处肉芽蠕动,眨眼间便如拉链般相互吻合在了一起。
但他的脸色却又白了三分。
圣十字板甲的力量,足以支撑他战斗很久。
但这是一场看不到希望的战斗,洛萨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戏耍的泥足巨人,明明拥有致敌于死地的强大力量,但却根本摸不着对手的边。
就算故意示敌以弱,对方依旧谨慎到无懈可击。
宁可用最笨,也是最稳妥的手段,也丝毫不去考虑尽快了结战斗的可能。
负面情绪一层层堆砌在洛萨的心头,他突然心头一震,意识到自己的速度不知不觉间竟又放缓了许多——不对劲,自己的心智什么事都变得这么脆弱了?
是刀上有毒吗?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
洛萨便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上,体内奔腾流淌的龙裔血脉,这一刻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血液流速骤降,就像是原本顺畅的机器,突然变得锈迹斑斑,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年久失修的嘎吱声响。
“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维克托微笑着,身影闪烁,来到了洛萨的背后。
白森森的骨刃在阳光照射下,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微笑时,露出的两根獠牙。
他高举起双刃,狠狠挥落。
时间仿佛凝固。
手里拎着一对高跟鞋,赤着双脚的法官小姐,声音急促地喊道:“律令·凝滞,律令·净化。”
两道律令力量先后降临。
于千钧一发之际,洛萨硬生生一个铁板桥仰躺下去,龙炎从口中喷吐而出,维克托顾不得对洛萨趁胜追击,匆匆退避闪开。
此时。
法庭威严壮观的大门早就敞开了,陪审团席位上的人蜂拥而出。
他们既好奇多年未曾出手的修罗可以理解为恶魔的变种意译内卫实力到底有多强,,也想知道萨卢佐家的烈焰魔狼,究竟是凭什么战斗到现在。
看着人们作鸟兽散,眨眼间,偌大个法庭上就只剩下一群普通人的审判长,轻轻敲了下手中的木槌,轻声道:“休庭喽。”
他从一开始就不在意这场庭审,无论是起因,经过还是结果。
在场的都是一群什么人?
一群野兽!
披着人皮的恶狼!
难道所谓的法律和文明,真的能拴住它们吗?不可能的。
执法员将面带释然笑容的马德兰先生押送下去了。
铁链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法庭显得格外刺耳。
拉维妮娅,你的坚持,从一开始就毫无意义。
如果不是你是狼族的话,要么就是被掠走,充当哪家黑色产业中的流萤,要么就是死在哪处阴沟里,尸体被老鼠啃食,又落得个无头悬案的下场。
呵,你这也算是“人事已尽,天命难违”了。
他缓缓起身,摘下庄严的印有伦巴第鹰徽的法帽,缓步从后门离去。
他不打算去看狼族的热闹,因为无论是谁输谁赢,都只会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维克托退出了数十米,脸上尽是焦黑,龙炎没有正面喷到他,但只是余温,就使他的头发窜起了一簇火苗,如果不是他应对及时,现在恐怕已经成秃子了。
“好,很不错,你成功激怒我了。”
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的侮辱性实在是太强了。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堂堂狼主内卫,白骨修罗,竟连萨卢佐家一个此前藉藉无名的后起之秀都没拿下,这对亚克西家族,乃至狼主的威严,都是一种损害。
“等杀了你之后,我会把你的头颅鞣制后,存放在我的战利品陈列架里。”
洛萨看了眼拉维妮娅,微笑着说道:“我也想这么做,但可惜,此战过后,我的战利品陈列架里,只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