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萨带着满身酒气走进让娜的营帐里。
“喝这么多酒?”
扑面而来的酒气,使让娜一阵蹙眉,按照这个时代的酒水酒精含量,她怀疑洛萨起码喝下去了好几个橡木桶的啤酒——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带着我?
“确实喝了不少。能给我准备一桶洗澡水吗?”
洛萨很清醒,他的身体素质今非昔比,区区几桶啤酒,根本不在话下。
“切,我战场上得为你拼命,下了战场还得伺候你洗澡——是不是待会你躺床上,我还得自己动?”
让娜的回应一如既往的尖锐。
洛萨一脸正色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一些低度酒罢了,待会儿在床上你只要躺好就行了。”
“喂,我可没答应你要干那种事。”
让娜翻了个白眼,下意识看了眼营帐门口,门好像还没关紧。
但洛萨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伸进了她的领口。
“喂,作为圣洛萨,你难道不该矜持一点吗?我听说一些虔诚女信徒,在做的时候甚至被要求不可发出欢愉的声音...这么看来,般若倒像个虔诚女信徒。”
在一些死守教条的古板神父眼中,交配的唯一目的便是繁衍后代,若是不知廉耻地享受交配的乐趣,便是淫堕之人;许多男女甚至会在有了孩子之后,发誓守贞,再不会做一次那事。
教会也会对此行为大加赞赏,甚至为守贞女子封圣,跟东方的贞节牌坊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常夫妻间的性行为,都被如此看待,更别提偷情,自渎,口,后庭,搞基等行为了,简直是不容饶恕的罪孽!
再上一层,如操山羊这种与禽畜相交的性变态行为,更是被认作是被魔鬼附了身,应该立即将其绑上火刑柱,连同体内的魔鬼一同烧死。
“我会告诉她的。”
让娜得意道:“去呗,我又不怕她,她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了。”
眼看着洛萨的呼吸变得越发粗重,灼烫的热气,烧得她脸颊上都升起了两朵红云:“再等一等,最起码先洗个澡,我去叫厨房送一桶热水过来。”
“嗯。”
洛萨紧盯着让娜得窈窕背影。
他很喜欢让娜这样的身材,该瘦的地方瘦,该有料的地方又很丰腴,饱经训练的双腿修长,光滑,还富有弹性。
他顺手扯来让娜的薄毯盖住了不争气的下半身,在等待洗澡水的过程中,强行转移了话题:“今天你的讲话很精彩。”
让娜回过身,没有注意洛萨的小动作:“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在你麾下,他们能够立功的机会远比其他领主麾下多得多。”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兴奋地在洛萨身边坐下:“对了,说起来,现在的般若跟以前相比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还是有的,话比以前稍微多了些,声音和面部表情,也更生动了一些...”
洛萨认真思索着。
“我想知道的可不只是这些啊。”
让娜抬起一只手,虚捏了下:“手感呢,润不润?”
洛萨下意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经历,心中荡漾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板起脸:“这怎么能跟你说?难道你想以后,我背着你跟别人说咱俩在床上的经历?”
“说就说咯,我反正是无所谓。”
让娜翘起腿,顺手从桌上取来一瓶葡萄酒,用牙咬开瓶塞,仰头猛灌了一口:“哦,对了,今天的宴会怎么样?我看你喝得挺尽兴的。”
“不怎么样,见血了。”
洛萨摇了摇头道:“今晚的宴会,我请了十几个有名的犹太富商,我需要他们手里的钱来充当军费。”
“都杀了?”
让娜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她是知道洛萨跟库尔斯,这两天计划着要从囤积居奇的犹太商人身上捞一笔钱的。
那些人也确实可恨。
他们把粮价抬到天上的时候,可从没考虑过底层的穷人们还是否能吃饱饭。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阿道夫…只是干掉了几个哄抬物价比较狠的,被雷蒙德公爵派人,挂到了加利利城的绞刑架上,既杀鸡儆猴,还能用来平息民愤。”
让娜忍不住笑道:“那您还真是仁慈呐。”
“可不是嘛。”
洛萨感慨了一声,他对犹太人其实没那么大的恶感,在他治下的希伯伦,也有许多兢兢业业,安分守己的犹太领民。
囤积居奇,也不单是犹太商人这么干,热那亚人,威尼斯人,也同样在做。
但这里毕竟是圣地,是距离天父最近的地方,作为基督徒,他们总归是要忌讳一些,不会做得太过分。
洛萨继续道:“从这些犹太富商身上抄出的物资,钱款,都被他们的领主捐给了这次的十字军,如果这批物资到位,我们应该就能启程了。”
“啧,不愧是十字军王公,思想觉悟就是高。”
“可不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