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洛萨突然感觉脸上一湿,下意识睁开眼。
发现一袭白衣的般若,正拿着一块手帕替他擦脸。
他笑着打趣道:“谢小姐来了。”
般若罕见有些局促,将手帕放到水盆里洗了洗:“为什么还这么叫我?”
“感觉还挺好听的。”
洛萨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感觉摸上去跟以往也没什么区别,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既释然,又失望的复杂情绪:“你不喜欢的话,我叫你灵韵姑娘怎样?”
般若有些疑惑道:“是之前的名字比较拗口吗?”
异格状态下,般若脸上的情绪也变得生动了许多,这使洛萨分外想要说一些比较出格的话,试探一下般若的反应——此前,他是绝难从般若脸上看出她的心情的。
“倒也不是。”
般若,不是“搬弱”,而是“波惹”的发音。
最开始是感觉有点拗口的,但叫习惯了,也就习惯了,这个时代比她更拗口的名字多的是。
“但你现在不是异格状态吗,我叫你谢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他的手不太老实,带着试探,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你想怎么叫都好。”
般若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抓住他伸进自己衣服下摆的手,把它拿出来:“感觉好点了吗?”
“好一点了,就是身上出了不少汗,躺着有点不舒服。”
般若稍微犹豫了下,还是道:“你稍等,我去准备热水。”
“芙琳她们呢?”
“被小国王请去参加庆功晚宴了。”
“哦”
洛萨放下心来,拉长语调问道:“我也想洗个澡,可我现在动不了.”
其实已经能动了,随着属性提升,洛萨从透支状态下恢复过来的速度也变得比以往快了很多。
“我帮你洗。”
般若顺手从桌上取出一支羽毛笔,虚写了几个拉丁字母,在宽阔的大帐中央,便有一个巨大的浴桶出现,边沿搭着一条白毛巾,上面还冒着袅袅的水汽。
她来到跟前,叮嘱道:“把脖子抬一下。”
洛萨紧跟着感觉身子底下一空,已经被一米八的大姑娘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
直到躺到浴桶里,洛萨才道:“你身上现在暖暖的。”
“嗯,毕竟是活人了。”
她这样说着,认真帮洛萨擦拭着身体。
“很久没做了。”
洛萨的眼神很灼热,烫得谢小姐有些心里发慌。
“可你不能动”
迎着洛萨充满期待的眼神,谢小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第二天清早。
神情气爽的洛萨,在般若的帮助下,穿上了那套“马克西米利安”的圣十字哥特式板甲。
马克西米利安——哈布斯堡王朝最伟大的皇帝之一,他被称作中世纪最后的骑士,但最让人熟知的,还是他曾迎娶了勃艮第的玛丽女爵,获得了勃艮第跟低地的富庶领土,奠定了哈布斯堡霸权的基石。
说起来,洛萨在模拟战中作为查理七世时,跟马克西米利安也算是同时代的人。
查理七世的儿子路易十一的最大对手,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两人围绕勃艮第遗产的争斗,完全能够演绎出一部波澜壮阔的影视作品。
这个不知算不算洛萨后辈的皇帝,所留下的哥特式板甲,算得上是相当华丽了,它的上面刻满了金色的花纹,许多地方还镶嵌有珠玉宝石,显然是一副礼仪盔甲。
<divclass="contentadv">但它又不像一般礼仪盔甲那样薄,既美观,又兼具防御力,这也使它变得格外沉重,难怪马克西米利安穿着它,会在跟暴民的冲突中被拽下坐骑。
般若帮他将头盔上的红色翎羽整理了下,退后了几步端详着:“还挺好看的,只是你要注意,我能感受到它里面藏着一个充满愤懑的灵魂。”
“放心,别忘了我可是黑暗领主。”
洛萨拍了拍胸甲,打了个响指,便有一缕圣炎出现——有这件“圣器”帮忙,自己下次施展圣枪时的威力,还能再提一提。
这时。
侍从也将日蚀牵了过来。
全套板甲还包括了马铠和马衣。
银色,镌刻金纹的马铠,装饰着红底金纹的马衣,衬得日蚀越发高大雄壮,他乘上坐骑,身后跟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翼骑兵,向最中央的王帐行去。
全副武装自然不是要进行叛乱。
而是在这时代,许多重要场合下,铠甲就是标准的礼服。
刚出营地,洛萨便看到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