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肯定也没人会计较他这点过失。
毕竟,萨拉丁“背信弃义”,主动对耶路撒冷宣战后,圣地原本已经趋于缓和的宗教热情,再度高涨起来,定居在耶路撒冷的异教徒,这段时间甚至都不敢出门了。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
可偏偏是洛萨撞见了,居尹可没胆量跟洛萨对着干,两者的财富,权势,地位都相差太远,就是洛萨的封臣们,许多地位都要比居尹高。
“抱歉,爵爷,我们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这是一场误会。”
居尹有些生硬道。
有些骑士心中虽然不服气,但他们显然也没有跟洛萨对着干的底气,更别提洛萨来时还特意戴了那顶有“恐惧光环”的面具盔,给他们的压迫感实在太重。
“既然知道是误会了,就此罢战吧。”
洛萨显然也不可能因此把居尹丢进地牢里,他不是居尹的领主,对他没有处置权,最多也就做到这个程度了。
居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很老实地应道:“我没意见。”
洛萨“嗯”了一声,便纵马向库尔德人的车队奔去。
身后,般若跟让娜如影随形。
独特造型的女性甲胃,令他们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常之处。
“她们哪个是传说中的‘铁骑士?’”
“后面那个吧,我听说铁骑士常年戴着头盔,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但前面那个女骑士好漂亮,洛萨爵爷真是有福气。”
有些骑士一脸兴奋地小声讨论着。
也有人满脸不满地骂道:“他凭什么要我们放弃眼看着就要到手的战利品,杀异教徒是每个基督徒所应尽的义务和职责,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
有人指了指山坡上:“看到那些骑兵了吗?”
“怕什么,那些又不是他的士兵,难道还会听他的命令对我们动手?”
那人摇头道:“我的意思是,洛萨爵爷手底下的骑兵,比这更精锐,而且是他们的十倍。”
满脸不忿的骑士愣了下,也只好将心中的憋闷压在心底,心中俨然已把洛萨当作在圣地只手遮天的反派来对待了。
却听居尹安抚道:“够了。这伙萨拉森人是块硬骨头,我得承认我们挑了一个不太好的目标,趁着我们还没遭受多大损失的时候,就此罢战,是最好的结果。”
...
“法兰克人停止攻击了?”
“他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我早就说异教徒不可靠,我们根本就不该跑到法兰克人的地盘来,头儿真是湖涂了。”
车马临时堆成的堡垒中,库尔德士兵们一个个神情警惕,打量着外面。
回到车垒当中的库尔德骑兵们,也开始抓紧休息,恢复体力,时刻准备再出车垒跟敌人厮杀,他们很清楚,不把敌人打痛,根本没可能进入到谈判环节。
“有人过来了,只有三个人!”
“最前面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是洛萨!”
“都别放箭!”
随着洛萨靠近,库尔德人的车队里,戴着黑色包头巾的首领纵马迎上:“圣火永燃,我看到又有十字军抵达,还以为今天要葬身于此了,没想到居然是你!”
洛萨看着阿卜杜拉身后的库尔德骑士们,里面有许多生面孔,熟人已经不剩几个了。
许多人原本对洛萨非常警惕,听到同伴们的介绍后,才稍稍镇定了下来,但仍是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将身子藏在车垒后,随时准备迎接袭击。
洛萨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阿卜杜拉,你不是追随你的主人在北面抗击萨拉丁吗,怎么跑到圣地来了?”
“我们在安塔基亚安条克城外兵败。”
阿卜杜拉的神情有些暗然:“吾主被萨拉丁囚禁了起来,整个阿勒颇地区,都在通缉我们这些‘叛逆’,我们不得不重新为自己找一条生路。”
洛萨轻叹了一口气:“我发现你的队伍里,少了许多熟面孔...”
“是啊,他们都死在了战场上。”
阿卜杜拉满脸惭愧:“这都是我的责任,我没想到萨拉丁的力量会这么强,他的马穆鲁克禁卫数目众多,装备也比我们更精良,我们聚集起来的军队根本不是对手。”
“他们会回归圣火的,阿卜杜拉。”
洛萨简单安慰了一句,便道:“我已命那些十字军离开,你们暂时已经安全了,但是恕我直言,以你们的身份在圣地还是太敏感了,有什么打算吗?”
阿卜杜拉有些无奈道:“洛萨,我本来想带着小伙子们投靠你的。”
洛萨反问道:“本来?”
阿卜杜拉看着洛萨,苦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