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子果仁味道的,很甜,嚼起来嘎嘣脆。
但旋即想到,这东西并不属于自己,而是一个叫切利尼娜的狼族公主的。
自己仅仅是暂借罢了,便感觉越发难过起来。
阁楼的扶梯。
响起脚步声。
芙琳吉拉的脸上,原本还强忍着的泪珠,哗就流下来了。
“我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在你心目中,我根本就不重要。”
脚步声微顿。
库尔斯露出一个脑袋,脸上带着不自然的微笑:“小姐,您怎么会这样认为,无论是我还是大人,都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啊。”
芙琳吉拉看着库尔斯那张白化病人似的老脸,眼泪更像是决堤了一样。
委屈坏了。
老库尔斯一阵气闷,他是真拿芙琳吉拉当女儿的,可芙琳明显不是老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库尔斯,换我来吧。”
洛萨的声音,有些无奈。
他来到阁楼上,看着侧方的小窗照进来的白光,以及刻意躲在阴影中的芙琳,不由微怔。
虽然嘴上没说。
但他心中,最开始其实是怀有一丝“至于吗”的想法的。
可看到芙琳时,就只剩下了心疼。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昨晚,是霍格船长来找我…”
洛萨把昨晚的经历简单复述了一遍,见芙琳对此仍没有什么反应,一时间有种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感觉。
逼乎提问:小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答:建议分手,下一题。
洛萨就属于回答出“建议分手”的那一类。
他只得破罐破摔地把胳膊伸到了白发垂在耳畔的小吸血鬼面前:“总之,我知道错了,你要感觉不解气,就给你喝两口我的血算了。”
芙琳没说话,只是一口啃了上去。
痛感并不强烈。
洛萨也没有挣扎。
许久。
芙琳吉拉抬起头。
她的唇边没有血迹,洛萨的手臂上也只是沾了少许透明的口水,并且留下了两排牙印。
小姑娘泪眼婆娑:“你得答应我,我永远是你最重要的那一个。”
洛萨果断答应。
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
“好了,别哭哭啼啼了,这可不符合你鲜血公主的名号。”
芙琳抽噎了一下,努力想止住哭声。
哭声顿了下,随后更强烈了。
“鲜血公主就不能哭了吗?谁规定的啊?”
...
上午的时间,就在哄小姑娘中度过了。
好在,洛萨手头也没有什么事情亟待他处理——库尔斯在处理内政这方面,比他强多了,就像个大型计算机。
洛萨还可能会遗忘一些琐事,但库尔斯不会。
他很乐意做个甩手掌柜。
隔壁的“好邻居”,穿刺者拉乌夫暂时没有什么动静。
整个艾拉港一派安宁祥和的气质,商人们来来往往,在穆勒这个税务官带领的税吏们面前,面带苦笑地缴纳税款。
虽然要缴的商税多了,但艾拉港能使他们省却大半路程,红海上的治安问题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么一算,比之前还更有得赚。
汉斯,带着一队巡逻边境的翼骑兵,随时准备应对隔壁邻居对附近农庄的突袭。
从战争阴霾中摆脱的平民,迅速适应了洛萨带来的新秩序,并试图安居乐业。
港口内的酒馆,也恢复了昔日的热闹与喧嚣。
虽然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
耶路撒冷。
般若新写完的两版新书,被艾拉港的商队,送到了城里的印刷工坊。
两版新书分别是《猎魔人《凛冬与炎夏之歌的后续,不为赚钱,只是为了维持两本书的热度,使昆特牌不会遇冷罢了。
在商队进城没多久。
来自君士坦丁堡的两位女巫,便联袂而至,向王宫走去。
女巫以杜卡斯家族的紫衣公主的身份,面见了耶路撒冷的国王。
“陛下,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还缺一个顾问。”
戴面纱的女巫微笑着说道。
鲍德温四世皱眉道:“自无不可,但女士,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放心,陛下,我跟您最信赖的臣子洛萨伯爵是很要好的朋友。”
“我打算在耶路撒冷设置一个办事处,顺带,想让我的学生为您做一个法师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