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动手,有太多机会让小鲍德温死的毫无声息了。
...
耶路撒冷城内。
菲利普伯爵的庄园里,正举行着一场晚宴。
遮雨棚下,旺盛的篝火上,炙烤着肥嫩的羔羊。
萨拉森女奴们扭动着曼妙的身姿,伴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菲利普伯爵举起酒杯,向众人说道:“天父在上,感谢诸位能参加鄙人举办的晚宴,今晚,波尔多的葡萄酒与鲜嫩的羔羊肉管够,让那些该死的豌豆都见鬼去吧。”
人们纷纷叫好,感谢伯爵的慷慨。
这些天,耶路撒冷的人们,日子过得普遍清苦了不少,尤其是这些大多只有空头衔而无封地和地产的骑士。
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指着骑士团的“补贴”来生活的。
这时,有人高喊道:“向伯爵大人致敬,只有伯爵大人,才配得上大团长之职,我们要请陛下收回成命。”
“没错,那个叫洛萨的家伙,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大团长。”
“只要我们所有人都不服从那个新来的乡下男爵的命令,陛下也必须考虑到大家的意愿!”
“对,就像今晚,我和我的侍从们,都选择不再履行职责,因为我们不会服从一个不称职的大团长的命令。”
至此,这场晚宴算是图穷匕见。
有些王家骑士团的成员面露难色,很显然,率先开口的这几个人,都是菲利普伯爵的铁杆儿心腹。
但他们可不想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悖逆国王的意志。
王家骑士团,最重要的,就是对国王陛下的忠诚。
若是连他们都悖逆国王的意志,那整个耶路撒冷,就再没有忠诚可言了。
所谓王室骑士,岂不成了东帝国的禁卫军那样的笑话了?
场中气氛,陷入凝滞。
菲利普伯爵脸色有些难看,事情的发展,明显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如意。
这群不知感恩的混蛋!
这时。
咚——
顶部被加装了十字架的,拜火教式的宣礼塔,传出悠扬的钟鸣声。
随后。
密集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
砰——
庄园们封闭的大门被推开。
一个个手握双手斧,背负圆盾,身披多层锁链甲和红白罩衫的重装步兵,踩着满脚泥泞,从门口冲了进来。
在他们中央,一个骑乘着战马,身披黑色斗篷的年轻骑士,缓缓走了出来。
雨水淋湿了他们的衣衫,使得那锋刃,铁甲,显得更加明亮。
“什么人?”
“站住,这里是菲利普伯爵的私人地产,你们过界了!”
有几个醉醺醺的骑士还没看清楚状况,笑着说道:“哈,这小子,是仿照东帝国的皇帝们,为自己也整了一支瓦兰吉卫队吗?”
“可惜,东帝国的皇帝们有几千名瓦兰吉卫队,尚且被突厥人打得节节败退,这才几个人?能有什么用?”
法兰克人们向来看不起希腊人的孱弱。
尽管他们打心眼儿羡慕东帝国的富足,但这些年来,军备废弛,在小亚细亚被突厥诸邦打得接连败退的帝国式军队,可没被他们放在眼里。
菲利普伯爵调侃道:“怎么了,小子,你是专程来向我道歉的吗?”
洛萨骑在妮萨安战马的背上,根本没理会这些酒疯子的念头,高声道:“司令官菲利普伯爵,玩忽职守,擅自调人离岗,致使王储遭受到了阿萨辛刺客的袭击,即刻除去你所有官衔,关押进大牢,等待大议会的审判。”
“不...不可能!”
菲利普伯爵面色大变,他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会这么凑巧?王储殿下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洛萨没有回答他的话,语气生冷:“司令官阁下,今晚王宫内的调动,是否出自你意?”
“是...是这样的,但是...”
“那就不用废话了,我现在怀疑你涉嫌参与进了王储谋杀案,请你立刻卸下抵抗,否则我将不保证你的性命安全。”
“谋...谋杀王储?”
菲利普的嘴唇都在哆嗦:“我绝无可能参与进去,我发誓,我以韦尔夫家族的荣誉发誓!”
洛萨环顾四周,面露冷笑:“此外,我接下来有一个名单,所有叫到名字的人,都给我站出来,我允诺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