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山傍水扎营。
“现下可怎么办?几位将军久经沙场,应当有所对策?”
“安营在外,呈护卫之势,守住各地的要道,”张郃虚了虚眼,沉声道:“此时去进攻明显不智,唯有互相照看死守,让徐臻先停了攻势,他的兵马既然是奇兵,就有一个很明显的弱点,不敢入正面战场,唯有奇计方才有奇效,从他退军的速度来看,是不愿给我们留下过多查探的端倪,他越是紧张,说明越是不得已而为之,以奇换取军势,这便是徐臻的做法,只要守住此地,迎等颜良将军回来,徐臻不会再有下一步攻势了。”
“至于延津,也可让与他去,让他们的营地先一步进来,我们日后大军依旧还可以占据高坡之处,凭借地势以军备投石箭雨,此地形徐臻人少,如此之宽的营寨他是不可能全部占据的,真正的大战不在此时,诸位不要去争一时之气。”
张郃的话,让此刻颜良营地废墟之上的诸多将吏都面色振奋了些,双眸神采内的光又且复回,这个时候还的确是需要一名将军站出来,把军心拉住。
在军中声望不弱于颜良多少的张郃,正是有此能力,此时他也尽力了,先锋兵马一败涂地之势,若是传回了冀州,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
延津后山脉之内,刀盾兵马不停蹄,以非人的膂力到了这一座山中来,每个人都无比疲惫,几乎欲眠。
不过却是赶了此前约定好的路线,进入了山林之中隐藏,不久之后就撞见了冲出来的颜良兵马,乍见之下,高顺已经能分辨出来所来之人不过数百人,于是又换上了战甲,刚休息了不到一刻钟,又要下山林作战。
从两侧杀出去。
“我早已伏兵于此,颜良你中了我家君侯之计了!”
高顺人高马大,在山林之中而出,独特的盔甲遮住了大部分面庞,不可见其真容,但看这精良军备就已经足够令人绝望了。
从颜良军中抢来的数百战马此刻刚好派上了用场,此时听见四周都是呼喝之声,当真是震耳欲聋,颜良全军几乎都是瞬间茫然而抬头四顾,左右张望不得出路,一侧只有悬崖可下山谷之中,下去了却也不知生死。
在这等山林道路上相遇中伏,只能说是生逢绝境!根本不知如何逃脱。
颜良慌乱之下,心中仿佛又中了一箭,徐臻居然是逼我走这条路?他已经算死了我会来这里?
“天要亡我!
”
颜良脸色大变,死死地拉住缰绳让自己的战马不要过于慌乱,其实他当真还是受了高顺的那句话的影响,高顺只是临时随口一说,徐臻在和贾诩两人商议的时候,定了这条路线让他们回来,说是尽力而为,看能否收住这个网兜,如果要堵住颜良的话,需要他奔逃得不够快,再加上高顺马不停蹄行军到此。
极大的可能是关不住他的,一切都要看命,可没想到,高顺的命不错,颜良的命就不好,他如果没有停下来提振士气,安定自己的威势形象,说不定会早一刻钟到这里,那也就出去了,现在高顺这一声喝,他更不想冲出重围了,只觉得是早早被徐臻算死了路线。
此刻,远处的骑兵战马奔腾,以及山林之上的刀盾兵马也都冲了下来,霎时间杀到了一片混乱之中,而高顺则同样也是身骑战马,强行而冲,在人群之内撞开杀出一条血路来欺近了颜良,以盾格挡住大刀横斩,同时递出宿铁刀斩颜良的脖颈,准备取功,没想到被那一刀就斩得身形晃荡落了马。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实际上颜良也是刚刚杀退了两个刀盾兵,立刻就感受到一股风逼来,于是当即还手,他本身力大无比,也没见到是何人,一刀斩下后竟然将他斩飞了出去,不过这一下,让颜良心惊胆颤,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猩红醒目的血痕。
而且很深!极有可能如果方才没用力将人也一同推出去的话,现在首级已经被取了,现下他还来不及反应,又有刀盾兵持盾而上,将他团团围住,颜良左闪右避,才得了一点空闲闪出点空档来,拉着缰绳跃马而走,从重围之中出来,结果又入重围。
这里的刀盾兵人实在是太多了!
“完了!完了!宿卫何在?!
”
颜良立在战马马背上,踩着布镫起身举目而望,所见全是刀盾兵持盾逼近战马,让马屁不得前行,马上士兵又不可立刻破盾阵而出,所有人都再受阻拦。
这一刻,他的余光瞥见在远处山道一角,出现了一个身戴面具,神骑神俊高大战马的骑将跃过障碍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几骑,笔直的朝着颜良冲过来。
他麾下那战马,虽然全副武装,也戴着马面面具,但却也能从腿脚露出处看得出血红之色,速度宛若追风般,驮着这么重的器物,还可以其掠如风至,几步到了眼前来,一刀斩下马上骑兵,横削又撞在一人后背,斩破兵甲的同时又可将人打翻下马,气力极大。
这把斩马刀,在刀刃上有一层白白的纹路,仿佛琉璃一般,整个刀锋的尺寸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