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你又说军队疲敝,士兵果腹都甚为艰难,无法作战。刘大夏,你是兵部尚书啊,兵部的这些事情,是你治下的问题,你做得不好,为何还能理直气壮的拿出来作为劝谏的理由?”
朱厚照真是无奈的笑了,他走上阶梯,转身来俯视着朝臣,“孤今日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往后内阁、吏部以及其他六部九司在廷推或是向孤推荐大臣的时候,不允许推荐那种名声很好但只有名声好的大臣!这种人到朝堂上来,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让自己青史留名,他忠君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才忠君,孤都知道奸臣之名不好听!”
“弘治十年本宫也说过,有功不尽归于上,有过不尽诿于下。你们也是一样,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不好就做不好,不要在需要拍马屁的时候就说皇上圣明,在需要给某个政务做得不好找理由的时候又说皇上慎行。”
太子这段话,看似长得要命。
但大臣们聪明,太子是有意识的从两个方面来训斥刘大夏,其一就是说他看似忠君,实则以博直名,其二就是说他署理兵部没有什么成绩。
就是说不管是虚的还是实的,他都不行。
这番斥责之下,这个往日里无限高大的皇帝宠臣、兵部尚书的身影忽然变得很渺小,渺小到可能只需要太子一句话,他就万劫不复。
刘大夏颤颤巍巍的,他也是一呛悲鸣涌上心头,眼含热泪,泣声对曰:“殿下今日之言,老臣受教了。殿下如此不满老臣所为,尽可革去臣兵部尚书之职!”
“你这话说的不对。”
朱厚照可不是那种笨人,如此暴力驱逐朝廷的兵部尚书,实在对他不利。那个谁说的来着……一个人要显示自己的力量,从来不是靠暴力,挑战这一准则的人必然会被历史从强者的行列中淘汰,历来如此。
“孤对一位官员满意不满意,从来不是孤革不革他的理由。刑部尚书闵珪,他也在孤的耳边讲了不少难听话,可孤一样没有革他的职,为何?理由在孤第一次监国的时候就说过,朝廷内阁、六部及各衙门,将自己负责的事做好为首要。具体到兵部,大司马若是兵部尚书当得好,孤虽然不喜欢你,你也不会抹去的功劳,可若是你做不好,孤就是喜欢你,朝廷公器也不能私授于人。当然了,似你们这种人,爱名多过爱君,心中有些委屈,必然就是准备弃君父而不顾了。”
“孤不是激你,今日朝堂诸公皆在,因父皇龙体抱恙,孤的确有些恼你。但孤……今日不会撤你,你若是有志气、有忠心,也愿意为国为民做些事,就在兵部尚书这个职位上干出点成绩。只要是对国家好的,哪怕孤再讨厌这位臣子,也要把高官厚禄尽赐于他。”
太子话风一转,朝堂上众大臣的心头都松了起来。他们都没想到太子竟然还能容得下,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不过似李东阳这类聪明人则知道,太子这哪里是放过刘大夏,这分明就是给他挖坑。
首先,今日之事,太子是的确不好把一个兵部尚书怎么样的,因为向皇帝进言……不管这言进得合适不合适,至少在很多大臣心中,刘大夏是忠臣!
劝皇帝多视朝听政,这有什么错?
那什么人撤忠臣?昏君!
这就是大明朝的舆论环境,不要气,气也没用。
但太子这一番操作之后则不一样,
他先是借着皇帝生病有些着恼于刘大夏,所以在朝堂上对他噼头盖脸一顿骂,老父亲生病,当儿子有些怒气上头,这总可以吧?
而骂完了立即转变话风,说我太子是以实际政绩来看的,你对国家有利,我受些委屈也可以的,这叫胸怀。
但问题在于……太子怎么可能会让他轻轻松松的就干出‘政绩’?这想都不用想!
朱厚照也算活学活用,他亲眼看过领导恶心人的凌厉手段。
你刘大夏不是牛吗?名声好嘛?好,那我就交给你最难啃的骨头,啃下来嘛,可以的,点个赞,然后再给你一根难啃的骨头,
你又不是网文主角,总有啃不下来的时候。等你啃不下来,那可就对不起了。
长矛大刀、革职罢官全都可以上,而且那时候罪名充分了,处置起来肯定比现在更狠……
这是紫禁城,是官场。
官场之上,全是是非,也全无是非。
有些事做成有用,有些事做成没有用。
好坏也如风如云,从不固定,更难以捉摸。
你以为你有忠臣之名我就收拾不了你?叫你看看什么叫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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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已经混管阳性了……搞了一大晚,测出来一桌五个人吃饭,三个阳性…我还阴着,我九阴真经大成!
最近有些章节很小,就是给这些事搞的,本来我每天码字时间固定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