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红发的马娘一直都相信着Master不懂赛马娘的同时,也相信他的确懂赛马娘。
瞧着像是逻辑冲突般的认知,一直都烙印在这位赛博马娘的心里,不曾有过混淆。
他能相信自己那被上一位训练员断然拒绝的判断,并以自己的想法制定全新的训练计划,这无疑是一种信任,是赛马娘与训练员的相处中最是重要的一种信任。
哪怕在日常生活中,他更多的话语与关心都落到了速子队员、茶座队员,以及爱织队员身上,波旁也能明白,那同样是对自己的一种信任。
因为自己不像速子队员那样跳脱,也不像爱织队员那般用着最没意义但却很显眼的话来逞能,所以Master对自己很放心,放心得仅次于茶座队员。
茶座队员的确是特殊的。
很娇小的身形,很低沉的嗓音,就像一只装作成熟的小动物,有着一种被玉藻同学称作反差的可爱。
实际上,她也的确是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总是黏在Master身边的同时,又不会给他负担。
这样的茶座队员的确很讨人喜欢,一联想到她本来被人疏远落于边缘的过往,波旁自己也难免会心生几分关切。
这就更别说Master了……
所以在美浦波旁眼里,茶座队员是特殊的。
尽管没有值得额外关怀的问题,但她本身就足够乖巧可爱,更能轻而易举地对Master做出一些能不被说道的亲昵行为——这是速子队员与爱织队员都做不到的。
至于自己……
自己这比爱织队员还要更高、更大一轮的,与娇小细瘦完全无缘的体型与身高,对Master做出怎样的亲密举动都会被先一步避过。
一开始时,她还会觉得只是巧合,因为训练员避开的动作实在是太平静自然,米浴同学的认同更给她一份信心,直至后来被玉藻同学指出了这一事实。
有些失落,但有速子队员与爱织队员的情况在前,她也并不是很在意。
好歹自己还有常驻的被摸头待遇.jpg
Master并不吝惜对自己的认可与鼓励,更不吝于表达关注与信任,那表达就在那日常的一言一行里,从他能读懂自己总是被人误解的情绪里。
她也能感受到自己想要的关心。
从他能发现自己那一样总是会被人忽视的逞强里。
在美浦波旁的记忆里,这在过去是只有父亲母亲才能做到的事。
就连米浴同学与玉藻同学,也都是靠着Master分享的‘美浦波旁说明手册’才开始渐渐踏足这一领域。
这一名为‘美浦波旁的微表情’的领域,在如今也开始愈来愈边缘,因为她已愈发地走出昔日,走出那被习惯与灵魂影响的框架,开始更加明确地,表达自己的诉求,阐明自己的心情。
她很清楚这是因为谁。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位栗红发的马娘都如她对朋友道出过的大胆发言一样,认为Master是堪比父亲的存在,光靠摸头就能唤醒她小时候的记忆,捋住那一丝如游丝般素淡的安心与满足。
那是家人在旁的小小安心,是得到夸奖的小小满足。
也正因为她是这样看待自己的训练员,所以在身边的一个个队员各自异样频出,昏招也频出的当下,她显得最是安静。
好似接过了茶座最初的印象定位,木讷寡言得与队友们格格不入。
一度被爱丽速子视作凑数选手,想着好歹能配合一下大家的战术,主打一个凑数的参与感,但不论怎么说,以她那罪恶的身体(速子语)与那几乎和茶座一个梯度的训练员好感定位(爱织妹妹语)。
不参战是好事。
——当大家这么想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她想一直这样下去,获得不断的安心与满足。
她自然很清楚训练员并不是父亲,因为自己真正的父亲一直健健康康的在老家协助母亲养花务农,她只要有时间回家就能感受更实际的父爱与整个家庭的关怀。
只是这么一来,自己在训练员那儿想要更多的安心与满足,到底是什么呢?
她无法单凭自己的思考得出结论,但她也和自己三个闷瓶子队友不同,有着能够干脆发声,不懂就问的个性。
这就足矣。
尽管她们四人在最初都算是自闭无朋,撑死算上室友的人际关系,但在训练员或直接或间接的授意下,如今个个都是有两个以上的朋友,区别只在于她们自身愿意给朋友分享哪些东西。
有人拉不下脸,也有人拉不下脸,还有人觉得这是在倾倒黑泥,不该去做。
但机械马娘不在乎这些。
于是到最后,她会在米浴的颤颤巍巍又或是玉藻十字的一惊一乍中,得到些也不知是否正确,但其本质却是高度一致的结论。
那是能让她自己也怔然,旋即释然的结论。
也是能让她在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