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兄弟。”
“这里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恸哭者兄弟们沉声提醒道。
他们看到了战团这位最年轻的冠军兄弟的坚毅眼神,都知道他心中所想。
“你们带着他们走吧,我给你们殿后。”
卡托斯摇了摇头,“这是我作为冠军的责任。”
“这不行……恸哭者战团未来需要你的带领。”
“你不能死在这里。”
泰里斯沉声说。
“战团中还有比我更加年长,经验更加丰富的兄弟前辈,这不是理由。”
“别浪费无谓的时间,带着剩下的人民和兄弟离去。”
卡托斯声音变冷了,每浪费一秒钟,身后救助的人民与仆从便会少一分逃离的可能。
“……”
战士们相视几眼,最后放下武器,向卡托斯行了最后的圣血之礼:
“愿你魂归圣洁列斯身侧。”
“你们也离开。”
卡托斯对他的冠军护卫们说。
“假如冠军都不在了,那还要冠军护卫做什么?”
泰里斯兄弟豪爽地大笑。
“我将与你并肩作战,直至共赴美丽之死。”
安格尔兄弟说。
“好。”
卡托斯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远处那头狰狞可怕的虫潮暴君:
“那就让我们继续前进吧,为了珍视之人,共赴美丽之死。”
他以拳头勐击胸口,重新执掌起胜利之代价,向着前方无尽的虫海发起了冲锋:
“为了帝皇!为了圣洁列斯!”
“为了帝皇!为了圣洁列斯!”
冠军护卫们大喊,跟随着他们的冠军一起,融入了异形的海洋。
他们的怒吼即便是数架雷鹰炮艇起飞时的轰鸣也无法掩盖。
动力背包全功率催动,动力甲的机魂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与哀伤,以最完美的状态展现。
卡托斯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他一手持胜利之代价,一手持链锯剑,在虫巢的海洋中疯狂地厮杀着。
杀戮,杀戮,再杀戮。
黑色的愤怒之火正在炽烈燃烧。
他的冠军护卫们也陷入了狂暴,以手中的武器与异形搏命,武器被打碎了就用手掌……
但尽管他们怒不可遏,但战败是注定的。
卡托斯的冠军护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泰里斯被一只首席武士砍成了两半;
安格尔被数十只天妖抓起,在空中撕裂;
一团炮击兽所发射的酸液融化了费尔托……
待卡托斯冲杀至虫巢暴君前面对着它和它的暴君护卫队时,仅剩他一人,随他征战百年的兄弟们都已经死去。
他的精工动力甲也支离破碎,可憎的泰伦小生物们正在啃咬着他的超人躯体,想要钻进他的体内品尝美味的天使之血。
但是卡托斯浑然不觉,他的眼中有怒火在燃烧,虫巢暴君比无畏机甲还要高大,身上覆盖着厚重狰狞的几丁质甲壳,它的拳头上连着四把相配的灵骨利刃,末端沉重,残忍的像切割者。
恸哭者冠军卡托斯面对虫巢暴君。
……或者说。
圣洁列斯面对荷鲁斯。
“荷鲁斯!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我们!”
在坚韧地承受过十数次黑怒边缘的折磨之后,卡托斯在狂怒中主动拥抱了黑色狂怒。
恸哭者战团的基因种子最大的弊端在数十年前就已经彻底体现,因为他们柔软的内心,他们被黑怒折磨时将会更加痛苦。
在灵能幻觉中,欺骗者荷鲁斯站在战场上像巨人一样巨大,他那魅力四射的微笑使他变得冷酷无情。
傲慢取代了自信,智慧在高贵的眼睛里闪耀,在那里燃烧着古代邪恶神的堕落力量……
狂怒的力量让他疯狂地向暴君护卫队发起了拼死的攻击。
漆黑的狂怒正在吞没他的意识,随着基因之父圣洁列斯的陨落到达了黑暗的边缘。
卡托斯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黑暗,但并不是没有希望。
他回想起了自己作为卑微的人类奴隶时,那位卡托斯.哈金斯为了救他而被一只兽人杀死。
他哭着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万里挑一征战数百年的高贵战士会为救他一个卑微的奴隶而死掉。
……
但现在,他无怨无悔。
“帝皇为之守护的一切,就是我们所珍重的一切。”
卡托斯的意识逐渐模湖,黑暗染上了世界一切,他的灵魂正在离开他的身体,现实空间的帷幕之后,有东西在窃窃私语,贪婪地盯着他的灵魂。
黑暗。
黑暗。
一点光。
金色闪耀的光驱散了所有黑暗,照亮了他周围的一切。
远处,一位尊贵的天使扇动着洁白圣洁的双翼在天空中盘旋,无数肮脏丑陋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