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可是有法子?”
桑玉棠她迟疑一阵子后,便微点头,传音回复:
“葬穴乃是属于风水大阵,这种阵型和寻常的阵法不同,乃是借助地理天文、自然环境,往往以山川河流、星宿阴阳作为布阵基础。
此类阵法,不容易损坏,你我或许只要重新将那金锁,逐一的链接起来,就能恢复此地的阵型!”
余列从对方的口中得到回复,他一咬牙,便点头道:
“甚好!”
话音落下,余列的身子就闪烁,忽地飞到了棺椁下方,一手将这具棺椁托举起来,然后迅速的朝着岩浆湖泊的核心地带飞去。
“余兄!”
“你!?”
两道惊呼声,立刻就在余列的耳边响起来,分别是桑玉棠和那棺中人的。
前者多是担忧余列的安危,想要让他不要过于急躁,可以商量商量,后者则是没有想到,余列说干就干,当真想着要将整个阵法勾连起来。
这是因为在余列动身的刹那,整个岩浆湖泊的顶上,崩塌的更加厉害。
若是他再磨磨蹭蹭,等到整个地底坍塌,可能桑玉棠口中所说的风水大阵,也将彻底的毁坏。
于是他丝毫没有在乎两人的惊叫,一口气的就奔到了那浓浓怨气、火煞之躯形成的乌真巨兽跟前。
滋滋!
焦灼般的声音,在余列的周身响起来。
他的人倒是还没有事情,但是他身上的衣物率先承受不住,从焦灼状态,彻底的焚化,变成了飞灰。
一旁的桑玉棠也站在棺椁之上,她身上的道袍、发箍等物,统统变成飞灰散去,露出了白皙的肉身。
此女在余列动身时,十分想要跳下棺椁,在一旁等待。
但是考虑到恢复金锁大阵,多半还需要她的帮忙,以及她一个人待在旁边,可能危险更甚,因此便也咬牙坚持了下来,陪在了余列身旁。
除去骇人的热力之外,那遍布在乌真巨兽身上的猩红色火焰,也如蚊虫般漫天飞舞,时不时的就打向两人一棺,让他们的处境更加危险重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乌真巨兽总归是早就死去,只剩下一口怨气罢了,其并无灵性。
因此余列两人朝着它靠拢,并未招来对方的打击。
不一会儿。
余列托举着巨棺,便重新来到了棺椁原来位置的百丈以内,也几乎是贴在了那乌真巨兽的体表。
此时他感觉好似身处在了一方世界的地心当中,目中一片通红,便是密炼的钢铁落在此地,当是也会化作为铁水,更别说人体肉身了。
起码以余列现在的肉身,他是无法承受住如此厉害的灼烧炙烤的。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主动的将白骨护法神将唤出,让神将庇护着自己踏入时,盘坐在紫铜棺椁之上的桑玉棠忽然出声:
“余兄,且用此棺避火!”
余列目中一亮。
他的肉身难以承受这股热力,但是手中的这口棺材,本就是用来镇压此地的,应当是能克制住那滔天的猩红火焰才是。
于是他当即转动着手中巨棺,一手拦住桑玉棠,一手持着盾牌般,让巨棺挡在了身前,将自己和桑玉棠两人护住的。
轰的!余列将紫铜棺材顶在身前,法力激荡,猛地朝着那乌真凶兽的躯体内撞去。
一阵岩浆飞溅,两人仿佛进入了火焰的世界一般,他们的眉毛头发都开始焦灼,被点燃了。
好在有这口紫铜巨棺顶在前方,汹涌岩浆从两侧掠过,并未击打在两人的身上。
再加上余列早就动用死焰,将周身空余的地方护住,且他施展着法力,片刻也未停歇。
弹指间,余列便托举着巨棺,回到了岩浆湖泊的核心之处。
紧接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巨棺刚刚一归位,那汹汹的乌真巨兽就发出了哀鸣般的吼声,缠绕在它身上的岩浆、猩红火焰,宛如被釜底抽薪一般,迅速的就萎蔫。
其身形从数百丈高大,一截一截的坍缩,并且肉眼可见的从实变虚,身形由魁梧变得单薄。
余列两人待在对方的体内,虽然看不见外界,但是他们能从四周的火焰汹涌程度,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被克制住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目中都露出喜色:“有戏!”
同时余列立刻就打出法术,将近处几根被砍断了的赤金锁链拉至身旁,同巨棺紧紧的拷在一起。
锁链声响。
随着超过十根锁链,搭在了巨棺上,躁动的岩浆湖泊被镇压的更快。
呼呼呼!
仅仅几个呼吸,余列两人就可以不用和巨棺贴的那么紧密,能踩在棺材盖上,自行的走动了。
只要不离开紫铜巨棺,外界的凶焰就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处境,比余列尚未挪动阵法之前还要好。
根据桑玉棠的解释,这或许是因为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