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又出现在余列的眼中,且商队中的三小姐,面上带着轻纱,目色淡漠的出现在了几人眼中。
田罗子正欢喜的目色一僵,他的神色阴沉,瞬间想到了什么,阴冷的看了眼那桑大姐。
桑玉棠扫了一眼悬浮在众人跟前的丹药,她手掌一翻,从中取出了一方瓷盘,声音清冷的道:
“余道友恕罪,今日幸得田刘二位道友提醒,方才知晓道友身上的伤势,并非区区灵酒就能调养了。
此乃六品下等的丹药三丸,虽然不算是什么顶尖药物,但想来也能让道友伤势稳固,足以调用法力了。”
说罢,此女朝着余列一颔首,便将药瓶送给余列,然后朝着那田刘二人扫了一眼,并未再说什么。
她的身形一闪,游龙般就消失在了众人跟前。
这下子,田罗子既贪婪的望着余列手中拿出的鬼炉,又局促的看着自己跟前仅仅一颗丹药的药盒子。
他的面色阴晴不定,牙齿咬紧。
此獠见自家前来诓骗的举动,被那三小姐直接戳破,且自己还成了对方收买人心的一环,恍若丑角般,他的心间实在是恼火至极。
“哼!”他冷哼一声,抓过自己的药盒,将丹药揣入了袖子,还第二次看了一眼旁边的桑大姐,不甘心的道:
“刘兄,我们走。有三小姐赐药,余道友定然是看不上咱们的了。”
咻得。
两人并未再言语一句,甚至都懒得和余列告辞,就消失在了附近。
余列盘坐在木台上,他面色平静,自顾自的取过那三小姐送过的瓷盘,啵的拔开药塞子,倒出了三丸蜡封的丹药。
虽然丹药上并无药香,但是并不代表它们的品质不如那田罗子手中的丹药,反而代表着这三颗的药效更加完整,并未逸散。
余列用神识一扫,也确定了丹药是六品真货,同样属于能养精蓄锐、涵养魂魄的好药。
只不过他轻轻一叹,面上并无欢喜。
似此等丹药,他的紫府当中可是不少。
这两日以来,都被他当作是补气用的糖豆来嗑了,只是其虽然能让他稳固住道行,恢复真气,但是无法让他三五日就恢复全部的实力,更别说涵养出足够的煞气了。
也正因为体内的煞气低微,余列才会被桑家一行人认为是个筑基末位的立根道士,并未凝煞。
余列在轻叹时,他身旁的那桑大姐,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和余列相比,她的脸上还极为后怕,面色发白,渗出了冷汗,一副心悸不已的模样。
余列回过神来,稍微一想,就知道刚才就是这妇人急忙的去将桑家三小姐叫了过来,帮助他解围,免得让他真被人诓去了法器。
而临走时,那田罗子不好当面发难,便以神识威压了一番桑大姐,这才让她色变。
叮叮的,余列将三小姐送来药丸收入了瓶子中,并使了个障眼法,忽然就将药瓶送到了桑大姐的手里。
桑大姐正心悸后怕,目中顿时又愕然,面色一僵。
她摸着袖兜中硬硬的东西,又看见余列的手中空无一物,急声就要说话。
“道长……”
但是余列伸出手指,压在嘴上,示意对方静声,且他用神识传音,在对方的耳边道:
“今日多谢大姐的解围。此丹其实对我而言,属于杯水车薪,但它能同时调养精气和神气,对六品以下的道人而言,恍若绝世灵药。
能帮贫道保下法器,这是你应得的。”
桑大姐本是心惊于自己得罪了那田罗子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结果余列现在的这一手,出乎她的意料,让她的心情峰回路转,惊喜无比。
她的眼睛发亮,哑着嗓子道:“这、这不能啊……”
桑大姐纠结了一番,上前一步,还是要将手中的药瓶还回去,并急声解释着她顶多需要一颗,完全可以等余列服食完后,若有剩下的,再借给她也不迟。
余列轻轻一笑。
一个末位道吏就敢来这种地方冒险,希望能够获得巨财,结果现在丹药到手了,居然还想推回来。
对方要么是个大奸,要么就真是个良善之人。
余列没有接过药瓶,他摆了摆手,便微阖眼帘,周身还有真气升起,屏退左右,让那桑大姐无法靠近。
他还得抓紧时间,在紫府中多多的调教一番鸦八,好让这厮这几日派上点用场。
………………
另外一边。
田罗子二人返回自己的营帐后,他们屁股都还没坐稳,那桑家六长老就又过来呵斥了两人一番。
两人面红耳赤的,颇是不忿。
刘谷子叹着气,还庆幸道:“三小姐和六长老,还是给咱俩留了点面子,并未让队伍中的其他人等知晓。”
那枯瘦的田罗子,则是脸上一点悔意都没有,反而谈笑着:
“知道了又何妨,只不过损些面子罢了。刚才那姓余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