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幕,直接给余列震撼到了。
他刚才顶多是想到了,紫烛子或许是将念头附在酒虫身上,控制酒虫、察看着他的修炼,防止他走火入魔了,所以对方的声音,才会从酒虫的体内响起。
结果现在这情况,余列直接就傻眼了:“这酒虫,为何直接就变成了紫师?”
而紫烛子突然间退出了酒虫状态,她羞愤无比的躺在余列怀中,瞧见余列的目光直勾勾的。
她脸颊鲜红,又急声喝道:
“孽徒,你还看!”
这厮以为余列眼神都不带转动的,是在盯着猛瞅。
余列还是得到了她的提醒,猛回过神来,然后目中顿时一亮,快速的将对方眼下如此娇羞可人、柔弱无骨的模样,给收入了眼中,心间一时浮想联翩。
“呔!”
紫烛子瞧见余列目中的亮光,她又气又急,想要猛敲余列的脑袋,但还是当即掐动法诀,聚拢真气,要为自己凝结出一阵法衣。
只是当她的真气出现在两人身前的那一刻,余列察觉到突然涌起的真气波动,下意识的也真气有所反应,要掐诀施法护体。
虽然他很快的就反应过来,跟前的人是紫烛子,无须如此紧张。
可是两人各自有所动作间,紫烛子又没有撑着地,她的身子完全落在余列的身上,余列又将拢住对方的手臂往后收回半截,两人之间失去隔阂,猛地就撞在了一块儿。
再加上余列刚才就差一两寸的距离,就要将酒虫递入口中了,他和原形毕露后的紫烛子,相隔的本就紧密,且姿势极为暧昧。
于是一声轻呼响起!
紫烛子的法术是施展出来了,可她的身子也彻底跌落进了余列的怀中,两人从单纯的搂抱,变成了贴贴状态,且是嘴唇对嘴唇,完成了“酒虫入口”的最后一步。
更加糟糕的是,或许因为两人一起修炼了如此长的时间,气机很是共鸣,紫烛子的法术并非是单纯给自己披上了法衣,而是将余列也给包裹在了里面。
“你!你!”
紫烛子猛的推开余列,羞愤的惊叫连连。
余列也是反应过来了,他口中慌乱的道:
“我、紫师恕罪、紫师恕罪!
啊!弟子万死……”
两人好似处在同一只茧子当中的两头白蚕,你推我搡的,明明很简单就能脱离出去,但是都手忙脚乱,其发丝散乱,呼吸大乱,被紫色真气化作的丝线捆在一起,长达十几息。
其间紫烛子脑海中想过多次,想要直接逸散真气,将缠绕住两人的法术震散掉,或是当场变化法躯,化作几十丈高,以此免去眼前的尴尬。
但是她一想到余列现在是处在修炼的过程中,若是被她吓出个走火入魔,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足足二十息的功夫后,两人方才解开了法术,从搂搂抱抱的纠缠状态中脱出。
嗖嗖的,紫烛子捂着胸口,她立刻后退数步,再次掐诀,终于是只将自己的身子笼罩在法衣中,隔绝了余列的目光。
然后两人便互相间,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余列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紫烛子,他回想着刚才的温软在怀,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目中再次恍惚。
他不禁的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修炼得走火入魔了,才出现了此等旖旎的幻觉?
但是不应该啊,他余某人又不是初哥了,何故走火入魔会是以这种方式展现?除非他是一早就惦记着紫烛子,是一欺师灭祖的孽障……
“孽障!”
一声羞愤的喝声,再次从紫烛子的口中响起。
她是看着余列放在嘴唇上的手指,以为余列是在回味,跺脚羞愤的喝道:
“快把手给我放下!”
余列被她的喝声惊醒过来,立刻就收回手指,还暗中唤动道箓,确定自己并非是处在走火入魔的幻境当中。
于是他看向跟前紫烛子的目光,从单纯的恍惚之色,变得极为复杂了。
这紫师,可真会玩儿!
千想万想,余列也没有想到,紫烛子手中的六品酒虫,其居然就是紫烛子自己!
如此说来,当年他在紫山上以酒虫进行修炼,也是在用紫烛子进行修炼?双修?难怪对方面对他的几次借取酒虫,都是态度怪异,一点儿都不大气!
余列心惊着,感慨不已,且他的心间除了说不出的负罪感之外,还有浓浓的庆幸感。
“亏得当初紫师,没有直接打杀了我啊!”他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要知道当时的他,和紫烛子的关系可没有深厚到眼下的地步。
余列心惊着,正要盘算一番,如何才能让紫烛子再次息怒,好让对方绕过自己一命。
但是猛地,他抬起目光,发现紫烛子披着纯由法力凝结的简单衣袍,其模样看上去虽然愤怒无比,咬牙切齿的,但是她一点儿都不可怕,反而透露出浓浓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