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朱莎子话音一落,鸦八落在余列的肩膀上,当即就炸毛,两眼猩红的盯着对方。
若非余列还在场中,它怕是当即就飞过去啄咬对方,或是逃之夭夭了。
余列也是将目光从便宜堂兄那里收回来,不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面上的笑意收敛,平静的看着坐在自己跟前的便宜嫂嫂、便宜堂兄,开口:“朱道友,你刚才的话,可否收回去。”
旁边的余凤高见自家姘头突然之间说出这种话,明白朱莎子这是故意在试探和打压余列,当即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列哥儿你别急,你朱姐姐只是在和你闲聊打趣呢,大度点,别放在心上了。”
余列听见便宜堂兄说出这一番话,眉头反而紧皱,他沉默一番后,转而盯着余凤高,忽然问:
“堂兄,这朱道友刚刚口中的话,可是真的?大红当真是入了她的腹中?”
听见质问,余凤高脸上笑呵呵的表情也是有些僵硬。
但他还是立刻就摇头:“哪能是真的,你朱姐姐只是惯于聊天打趣罢了。大红它是身体不适,染了瘟疫,病故罢了。”
余列眼中顿时就露出了讥笑之色。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便宜堂兄的那只灵禽大红,可是正儿八经的八品凶兽,此等诞生了真正妖气的生灵,绝非简单的鸡瘟可以谋害的。
就算是一时不慎染了病,潜州道城中也有大把大把丹药可以医治,只看有没有钱,或是肯不肯花钱罢了。
余凤高面对余列的讥笑,这厮没有来得及找补,他身旁的那朱莎子就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
砰的!
朱莎子笑后,狠狠的一拍桌子:
“凤高你说甚呢,妾身像是喜欢说笑的人吗?当初你见我身子虚,便煨了鸡汤与我喝,妾身可是还记的一清二楚,莫非你当初只是虚情假意?”
余凤高脸上的笑容更是僵在了脸上,并且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惊疑。
这厮扭头看向朱莎子,心间惊疑想到:“不对啊,这朱莎子,她今日不是来给我撑腰,故意来给我找场子,长威风的吗?为何反而如此贬低我……”
余凤高发现眼下的情况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面临朱莎子喝问,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好妹妹,我对你自然是一片真心的。你自己晓得,千万别说这种话。”
而余列冷眼瞧着这一幕,越发的感觉这两人颇是有趣。
朱莎子听见余凤高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这才扭头看着余列,面上冷笑道:
“凤高,今日我的身子又虚了,你可否让你的堂弟将他那禽鸟舍出来,煲汤于我。听说你堂弟还是个丹道中人,想必他烧火做饭的本领,也是不错的。”
此女还大气的甩手:
“当然了,妾身不欺负人。余家弟弟,你说多少灵石,妾身就给多少。若是你手艺十分不错,妾身到时候就再介绍你来我朱家当掌勺的,待遇方面亏待不了你。”
这番话说出来,别说是余列了,即便是余凤高,也是感觉这朱莎子太过猖狂了。
要知道余列现在已经是道宫的弟子,而余凤高只是在朱家中与朱莎子厮混,就已经被宫内道徒们耻笑了,结果现在朱莎子还想让余列去朱家中当伙夫,明晃晃就是在羞辱人了。
余凤高连忙传音给朱莎子:“好妹妹,列哥儿毕竟是我堂弟,咱们今日儿收着点,不用如此点他。”
谁知朱莎子听了,她或许是猖狂劲上来了,直接冷哼道:
“凤高你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甚呢,若不是见他是你堂弟,我今日如何会来见他!今日姐姐我便要教导一番你这堂弟,好让他知道尊敬兄长姐姐。”
此女还不屑道:“左右不过一只鸟妖罢了,你真当我稀罕啊?”
嘎嘎!
余列肩膀上的鸦八听着朱莎子的话,它身上的羽毛炸开更厉害,妖气升起,目色凶厉。只是因为余列始终都没有发话,它便只是在余列的肩膀上蹦蹦跶跶。
余列沉默着,这时彻底明白过来,这两人今日前来和他会面,并非是特意来结交他,而是来拷打他的。
除此之外,余列看着便宜堂兄脸上尴尬的神色,也是瞧出来几丝不对劲,意识到今日这情况,恐怕是完全出乎了这便宜堂兄的意料,让这厮也是措手不及。
余列眼神玩味的看着跟前这对男女,暗道:“这朱莎子今日约我见面,莫非不是想要敲打敲打我,而是更想要敲打敲打我这堂兄?”
不由的,他看向便宜堂兄的目光,带上了几丝怜悯之色。
当即,余列呷了一口茶,懒得再搭理此间事情,澹澹的道:“二位说完没,若是说完了,今日之会就到此为止罢,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