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压在余列的身上,让余列略微喘不过气来。
老道吏告戒完毕,又语气温和的传音:“此法因为颇有禁忌,还容易导人心生邪念,所以并不记载在正经道书中。我今日给你说出来,总好过你私下发现了此术,却又不明白其中的禁忌,犯错又犯禁。”
余列当即拱手:“不敢忘道长之言!”
老道吏面上带着笑容,出声:“那么,你究竟要选择哪一般秘术?世面上虽然还有其他秘术或药物,但是其余者,弊端都比这三种更为恶劣,你就不要考虑了。”
余列的面上一时间犹豫起来。
第一种秘术,他自然是不会选择的,但是第二种和第三种,前者稳妥,后者好处和风险并存,根据老道吏刚才说的,兴许换一颗心窍,就能让他的根骨资质大进一步。
此事并不是余列在瞎揣摩,而是历史上就曾有悟性极差的人,被一位神祇施展了换心之术,立马就变得天资聪颖,修道学法一日千里。等这人后来得罪了神祇,又被摘取了换得的心窍,便重新变回了榆木脑袋。
不过余列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心中的思绪就重新定下了:“我都已经选择了放弃改修上等毒功,而以中等毒功修炼,如何还要在蜕变一事上冒进?我既无师长照拂,又只是个小小道徒,还是稳妥最重要。”
当即的,他躬身一拜,便要选择第二种秘术——搭鹊桥术。
但是没等他出声,跟前的老道吏见他刚才犹豫不决,摇头失笑了一番,道:“也罢也罢,你手中可准备了道功?”
余列下意识的回答:“准备了,一枚丁级道功。”
老道吏颔首:“既然准备了道功,已经有兑换资格,那老夫就卖你个人情,三种秘术打包在一起,与你便是,可以互相参考。
多给你的两门,每门你多拿出个三百灵石,给宫中一个交代即可。道功一事,本就只是为了督促尔等上进。这点贫道还是可以便宜行事。”
余列听见这话,面上顿时欣喜。
道功者,在宫中不可交易。而灵石者,可以买卖,两者孰高孰低,一看就知。并且一门秘法只需要三百灵石,其虽然不低了,但即便是对于寻常的道宫弟子而言,也不过几个月的积蓄而已,只类似于普通法术的价格。
老道吏这是看他顺眼,卖他人情啊。
余列当即就又朝着老道吏大拜:“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老道吏捏着胡须,道:“无须这般客气,记下贫道姓尚,年已一百七十二即可。”
余列微微一愣,旋即正色的,将对方的相貌记下,以示自己明白了。
不多时,余列就和老道吏交接好,他的道箓中嗡嗡动弹,便有三道秘法出现,涉及的文字繁多,即便是最为简单的“壁里安柱术”,瞧起来也是颇为深奥。
讲坛中并非方便琢磨秘法的场所,再加上余列本就想快点开熘,他在确定秘法无甚异样后,就朝着尚姓道吏颔首,然后御风法术运起,离开了讲坛。
等余列返回院落时,暮色更深,院中的两人已经是备好了酒食,等着余列回家用饭。
余列只是在进门的刹那,脚步顿了顿,然后便一如既往的混入了其中,和两女共同就食。
那洛森和苗姆,脸上也是毫无异样。
只不过在用饭完毕后,洛森躬着身子,背对两人收拾餐盘,余列不经意间的瞥了瞥洛森,然后看向苗姆,许是因为刚才吃的灵食大补,他的目中火热,惹得苗姆翻了个白眼。
但苗姆顿了顿,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带着挑衅。
院落中一夜无话。
余列谨记着白天的教训,他一夜没睡,天不亮,就蹑手蹑脚的走到地下静室中,细细的揣摩新得秘术。
接下来的一个月,可能是钻研秘术过于辛苦、耗费的精力过多的缘故,他御风而行时,居然还显得摇摇晃晃的,害得洛森以为他修炼过度,走火入魔了,吓了好一顿。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苗姆本人精神抖擞,面色红润有光泽,像是偷偷磕了灵丹妙药似的。
当她以如此状态走入地下静室,开始水火之变时,只十四天就成功走出,身上的元气浓郁,赫然是一挥而就,蜕变功成了,就连道行都额外的攀升了半年,已经拥有十年半的真气数量。
面对如此情况,洛森和余列两人都是为之而欣喜。
出关这日,苗姆脸上带着笑意,唇红齿白的对两人说:
“贫道功成,合当庆贺,不如今夜买酒,与姐姐、余兄,一醉方休?”
洛森当即拊掌赞同。
而余列听着,瞧见了苗姆那笑吟吟看自己的眼神,极为火热,轮到他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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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之事且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