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继续压榨对方。
余列面对紫烛子的这套说辞,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他琢磨着:“此是宫中,不是城外,先应下了来便是。而且这座山头上的无形之毒浓郁,被其浸泡着,也方便我修炼,若有不对劲,到时候再离去也不迟。”
计较一番,余列当即就长揖道:
“回道长,余列既为炼毒之人,如何畏惧毒物。实不相瞒,晚辈今日前来,便是为了从道长手中求取更能突飞勐进的丹药,好方便晚辈精进修为,能在道长宫中修炼,已经胜过灵丹妙药!”
他大呼:“还请道长给晚辈一个机会,能随侍道长左右,听道学法,他日可正式拜入道长门下。”
紫烛女道听见余列的大呼,面纱下的笑容更甚。
她忍着喜,面对余列顿了顿,方才叹声道:
“罢了罢了,谁让我炼毒中人确实稀少,你也算是个良才美玉,是个炼毒的好苗子。既然如此,本道便给你一个机会。”
紫烛女道当即抛给了余列一块紫莹莹的令牌,道:
“此是贫道观中的令牌,近日贫道正要炼丹,你且帮贫道搬运物件,炮制药材,看管火候。持着此方令牌,也可以帮助你渡入罡风层,不过每日间仅仅只有一个来回。”
余列面上作出激动之色,大声回应:“是,多谢道长!”
结果紫烛女道又冷笑道:
“且别高兴的太早。这些事情看起来虽然不难,但你可别忘了,贫道这观中乃是毒域,虽然你炼有毒功,且还有百毒不侵之体,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本道这里可没有解毒的丹药给你。你若是能够坚持下去,便坚持下去,等你修成道吏后,贫道自会收你为徒,若是坚持不下去,便早早退去,省得害了自己的性命。若是残了废了,到时候也别本道没有提醒你。”
余列听见,暗暗皱起了眉头:“原来此人的算计在这。”
须知道人修炼毒功,往往都会提前备好解毒的药物,否则就是莽夫愚人,一时不慎就会半身不遂。
结果在这紫烛子这儿帮对方干活,对方居然还不提供解毒的药物,如此一来,即便是会毒功的铁人,它也承受不了多久啊。
“难怪这家伙会激将诱惑我,好个吝啬的女道。”余列在心间滴咕着。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面色做出为难之色,犹豫后说出:“不知紫烛道长可否提供解毒药方,好方便弟子私下配置。”
紫烛子听见这话,意识到余列这是彻底上钩了。
她虽然穷,连解药都提供不起,但是手中独有的,或可传授的毒物丹方,却是不少,当即大气道:
“自然会提供。贫道只是想考验你,又不是想要压榨你。
我这儿不仅可以提供与你解毒药方,还可提供于你各种毒药方子,只需你能炼制出来,贫道甚至连六品毒方,也可提供于你。不过你必须每每掌握一份丹方,方才能找本道讨要下一份。”
听见这句话,余列不再犹豫,当即大拜:“弟子见过师尊。”
紫烛子这时没有再否认余列的称呼,点了点头,但又交代:
“你且记住,你还只是在贫道这儿做见习学徒,你若能熬下去,且突破为七品道吏了,贫道才会正式收你为徒。
在此之前,你不可对外说本道为你之师父,若是让本道知晓了,翌日便会让你下山。若是你还打着本道的名头谋取好处,严惩不饶,直接革了你的外门弟子名额。
若是还给贫道招来了麻烦,不论你对错与否,本道都要来个亲手清理门户!记住了吗?”
女道后面几句话,声色冷厉,还带着几丝杀机。
余列连忙就回应:“弟子晓得,谨遵紫烛道长之令。”
告戒了一番,紫烛子的面色变得缓和,她看着余列,忽然又问:“对了,小道徒,你可是炼就了本命之器,是丹道器物中的哪一种?”
“炼就了。”余列顿了顿,答道:“乃是画皮之物。”
他犹豫着,还是将自己的本命皮书掏了出来。
只见余列的左手中血肉蠕动,皮膜拉扯,很快就成形了一方漆黑色泽的书本。
紫烛子瞧着这一幕,皱眉道:
“既不是龙脉,也不是蛊虫,又不是灵植,居然挑了个画皮之物。此物虽和符道相近,但并未成熟,既无血脉之威,又不可和蛊虫灵植性命相交,对斗法和修炼的帮助都不大,你选这作甚?”
余列面上作出暗然之色,低声道:
“弟子幼时是在一方小镇中长大,无甚资粮,欲要炼制本命之物,只能选画皮这般不求资粮的了。”
紫烛子脸上露出了然之色,回忆着道:“确实,画皮一物只需要以身上皮膜为主材料即可。不似其他,要么要血脉,要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