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片刻的时间,余列就从孙贝的储物袋当中得到了压胜草人,但是洞窟外面还有苗姆在,保守起见,他并没有立刻就出去,而是在洞窟中取用孙贝的其他东西,琢磨这厮在城外究竟做了些什么。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余列终于从洞窟当中走出,他对洞窟外的苗姆拱手:
“幸不辱命。”
余列将一只压胜草人递给了苗姆,让对方感知一下,看是否也是利用对方的头发制作而成的。
苗姆好生的感应后,面上也是露出阴郁和冷笑之色。
紧接着,她同样是紧盯上了草人所贴符纸中的血迹,对余列道:
“余兄,得知此等恶人的存在,我等是否要过去好好报答报答对方?”
余列听见,当即就点头,面上露出欣然之色。
除开那叶姓老道心存恶意,让两人心里不痛快之外,现如今有了对方制作的压胜草人,余列和苗姆两人完全是可以反过去追踪、甚至暗害对方的。
因为压胜之术虽然诡异,可以不动声色的咒杀暗害他人,可一旦害人的器具落到了当事人的手中,极容易导致反噬,甚至施术者连当场暴毙都有可能。
当然了,想要让对方暴毙也是有点困难的。
好在叶姓老道的修为虽然高过余列和苗姆,但高的不多,若是对方遭了反噬,其法力必定大打折扣,至少削弱五成。
除此之外,就在刚刚逼问孙贝时,余列二人也从对方的口中得知叶姓老道的近况。
原来在近来的两个月中,彼辈三人和余列二人不同。
对方三人虽然在荒漠中厮混了数月,收获不少,可是收获和他们所冒的风险并不相匹配,仅仅算是不亏,其间甚至还曾受过不少次的伤。
就连叶姓老道自己,有次也差点就伤重不治、快一命呜呼掉。按照孙贝交代的,还是孙贝这厮救了叶姓老道一把。
正因此,对方才会“主动”的将队伍中除去财货之外的重要东西,特别是两只草人存放在孙贝的储物袋中,以示看重和交换把柄。
也因此,孙贝这厮根据草人察觉到余列两人的动向之后,才会想着偷偷摸摸的过来,希望从余列两人身上赚点便宜,结果一下子栽了跟头。
洞窟中,余列和苗姆细细的商议着,并分润起从孙贝囊中取出的财货。
推敲几番,一干事了。
末尾,余列谨慎起见,忽的又是对苗姆叮嘱了一句:
“且先摸过去探探虚实,若是那老道人多势众,或是情报有误,我等就先退却一番,日后再收拾这老东西也不迟。”
听见这话,苗姆露出了认同的表情:
“余兄稳妥,依你的计划行事!”
………………
而当余列二人在密谋时,在与他们相隔不甚远的一处营地中。
林中朦胧,有一处的雾气又形成了屏障,笼罩着一方营帐。
此营帐中,正有两道身影摆开了各种姿势,其中一具精瘦而枯藁,另外一具丰润而肥硕,两者影子映在了营帐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清晰可见。
此二人正是那叶姓老道,以及另外那个中年的女道徒。
他们两人藏在营帐中,正是在互相修炼着某种至少要两人才能合炼的秘法。
良久之后,一阵舒畅的苍老叹声在营帐中响起:
“出城这么多次,这么多日子,天天在刀尖上舔血,若是没有你,老夫该当如何度日啊!”
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有矫揉造作的女子魅声响起来:
“叶哥何出此言,你若是体谅奴家,等你晋升七品道吏了,到时候不要忘了奴家便是。”
若是余列二人在此,听见中年女道徒如此说话,定会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感觉不适。
但是叶姓老道听见了,却甚是欢喜,他发出畅快的笑声:“那是自然,你我相识多年,定是不会亏待你的。想当年你初入道城,还是贫道替你开的包,哈哈。”
“讨厌。”中年女道徒口中叫唤。
只见叶姓老道轻笑几句,忽然语气一低沉,又说:
“不过此番出城,虽然收获了些东西,可若是想要以此一步就跨过七品的门槛,还是说笑,有些痴心妄想了。贫道估摸着,顶多是能够增长个十年八年的道行,让我积攒满三十年的真气罢了。”
“咦!?”
中年女道听见了,不仅没有感到失望,反而是露出一脸惊愕之色,她脱口就问:
“那‘赤真秘砂’竟然如此值钱?”
其实两人刚才口中的晋升七品一事,本就只是在床上的说趣儿。此等事情,女道听老道许诺过不知道多少次,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如今只不过是她自个主动的说出,讨讨对